他只是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回忆起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母亲和曾经经历的种种。
维尔斯心情有点低落,心情低落的时候,情绪就不太稳定,他怕自己会不自觉伤到小宠物。
这种时候,分开睡不是什么坏事。
看了眼小房子方向,维尔斯一跃离开了房间。
等到陆秋终于想好要跟巨猫道歉时,出来面对的就是空空荡荡的卧室。
巨猫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窗子没有关上,下午下过雨之后,晚上温度骤降,风吹进来,竟比昨天还要更冷几分。
陆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使劲搓了搓手臂,失落地回了小屋。
床应该是特地为她打造的,只有一米高,上面铺了厚厚一层毛毯,躺上去软绵绵的,跟先前在楼下睡得那张床差不多。知道她怕冷,还准备了一条厚毛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雪白雪白的,非常厚实,盖在身上很暖和。
陆秋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之前一直觉得这种毛被子很软很舒服,可是躺在巨猫肚皮上睡过两天之后,她就莫名又嫌弃起来了。
不如巨猫的毛顺滑柔软,也没有那么温暖。
委屈更加浓重了一些,陆秋将自己的脑袋完全埋进了洁白的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又拉下被子,惊觉自己才跟巨猫相处了几天而已,不过是被冷落对待了一下,竟然就矫情成了这个样子。
那是只猫,人能跟猫计较什么?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不太对。
反思了一会之后,陆秋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此时在距离石堡很远的地方,正在进行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
这已经是维尔斯治下领地的最边缘了,向前一步就是另外一个贵族的领地范围。两边是用一道天堑般巨大的鸿沟阻隔,想要来往很困难。
就算无比危险,也不时会有动物从对面来到这边。
为了防止动物继续离开,最近伯伦子爵颁布了禁令,禁止任何动物再靠近领地边缘,还派了一群狮子守在附近,几只健壮无比的鹰隼时时刻刻在天空巡视,一旦发现有动物出现试图偷溜,大的直接杀掉,小的带回去。
维尔斯冰冷的视线扫过飞来飞去的鹰隼,它们身上的戾气很重,毛上甚至还沾了不少鲜血,显然刚刚饱餐一顿。
整个天堑边缘遍地都是白骨,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动物。
在距离狮群一步之遥的地方,躺着几只羚羊尸体,血还在咕咕往外流,一只受了重伤还没死的小羚羊用身体拱着父亲的身体。
狮群却懒散地卧在一边,看都没看一眼,也没有要听从命令将幼崽扔回草原的打算,任其自生自灭。
维尔斯朝着鹰隼扑了过去,他速度快成了一道残影,那只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利爪抓瞎了眼睛,一只翅膀被拧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咔嚓咔嚓直响。
没了双眼和翅膀,隼迅速落地。
旁边同伴见状全都朝维尔斯扑了过来,但他们的下场与先前那只无二,很快地面就落了好几只。
这动静惊动了狮群,十几头狮子戒备地看向天空。
会飞在这时候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面对巨猫的空袭,狮群几乎没有一战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维尔斯速度太快,狮群完全无法反击。
接连受伤激发了狮子们的凶性,头狮在维尔斯再一次靠近时,猛地扑了上去,牙齿死死咬住他的后腿,尖利的爪子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不让他再飞高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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