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缓步走来的楚嫣,小红浑身一震,眼露惧怕,手上的白巾和香膏也掉落在水中,怕得浑身发抖。
“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楚嫣轻笑道:“我要是吃了你,皇上岂不是要跟我算账?”
崇庆帝被香膏落入水中的浪花惊醒,抬起眼见是楚嫣,才道:“朕叫你,你怎么才来?”
他招手,楚嫣却不肯过来,“皇上自有佳人陪伴,我怎么好过来添堵?”
“什么佳人,”崇庆帝只见地上一片混乱,还有个缩成一团的小红,不悦道:“还不退下?!”
小红眼圈一红,狠狠咬了咬唇,爬起来捏着裙角慌不择路地跑了。
楚嫣见她模样,心中不怿,又十分可悲可怜,见着崇庆帝仿若无事一般,更是怒火万丈。她也不理会崇庆帝伸在半空中的手,只拖了鞋袜,将一双玉白的腿儿伸进池子里,左右晃荡起来。
崇庆帝游了过来,却被楚嫣掀起浪花,打到脸上:“陛下是不是爱玩鸳鸯戏水啊?怎么不好好玩呢,把人遣走干什么?”
“什么鸳鸯戏水,”崇庆帝好笑道:“朕都没有看到她,你个小醋坛子,怎么这么大醋劲儿?”
“没有看到她,就由着她服侍?”楚嫣道:“陛下不是不惯生人服侍的吗?怕是也嫌王怀恩干瘪老木头,不如美人柔荑服侍地舒服呢!”
崇庆帝见她醋劲大发,倒也十分有趣:“……朕操劳国事,早就睡过去了,还知道服侍的人是谁?”
他伸手握住楚嫣玲珑的脚踝,楚嫣惊叫一声,就落入水中,很快像灵活的人鱼一样从崇庆帝手中脱出来,却不知在崇庆帝的眼里,她自己是身姿窈窕,曲线毕露。
崇庆帝从背后握住她不盈方寸的细腰,解开丝带:“……要说鸳鸯戏水,朕和你才是一对野鸳鸯呢!”
“呸!”楚嫣被崇庆帝火热的大手摆弄地身娇体颤,仰头大口吸了一口气:“……谁跟你是野鸳鸯?”
崇庆帝只见她万种风情悉堆眼角,烟波流转,勾人魂魄,不由得发起了狂来。
王怀恩只听得汤泉里仿佛八月十五的钱塘江,涨潮落潮实在是声震天地,只好发挥自己闭目塞听的功夫,当然这功夫他最近些时日,可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楚嫣也不管面前的人是天子还是万岁,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重影的,被晃得连人影都分不出来,却还要被崇庆帝堵住唇舌,恣意勾弄,只好拼着一点力气,在他背后狠狠抓挠起来。
“嘶——”崇庆帝吃痛道:“小野猫,又掐又咬的,还不驯服?”
楚嫣又随着他尖叫一声,这一回是彻底没了气力,随波逐流了。
等崇庆帝恣心随意,心满意足地从汤泉出来,迎接他的又是一个好消息。
“刘将军在丹徒大破叛军,”许昌喜滋滋地禀报道:“据前线军报,刘将军驻师于睢水小河桥北,下令留下守桥士卒千余人不动,暗中亲自带大军辎重向东转移,在离叛军三里的地方,趁半夜渡河到南岸,绕到叛军之后,一举击溃了叛军主力!”
崇庆帝龙颜大悦:“好,命刘符生继续追击,剿灭其残部!”
“是。”许昌道。
“此战刘符生和王庚居功至伟,”崇庆帝道:“等彻底平定叛乱,你们兵部商议一下,朕看两人都可以封伯。”
“王将军封伯可以,刘将军本身就是成安侯世子,”许昌道:“如果封伯,爵位承袭就混乱了,臣看可以晋为上将军,加秩两千石。”
崇庆帝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候王怀恩道:“陛下,杨荣求见。”
杨荣是来禀报真武庙麻五被杀的案情的,“陛下,龙鱼卫已经结案。”
崇庆帝就道:“这案子什么情形?”
杨荣道:“已经查明,彭城伯小妾被无赖麻五当街调笑,彭城伯的护卫过失杀人。”
崇庆帝“哦”了一声,口气莫名道:“彭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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