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有人问她怎么了,舒糖只能无力地坐下,勉强说累了。
心里却很凉。
她明白舒迎昼的意思
他在警告她不许过来,不许让宋执梳在今天,甚至以后不开心。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以为的那个庇护伞,早就合上了。
见她老实,舒迎昼重新把目光落在宋执梳身上,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下,他的眼眸像是一潭深秋的湖泊,聚起的一滩水也深沉认真得不像话。
他口吻珍重道
“阿梳今天很漂亮。”
宋执梳被那一声缱绻温柔的“阿梳”喊得浑身一震,抬眸对上他眼睛,白皙的肩膀都透了点粉红。
听到的人反应没有比她小的。
啥啊?!
你俩到底是干啥的?!
舒迎昼适时为她解决一些问题,对着温禾礼貌颔首:“温小姐是不是累了?不如我让我的助理送你回家?”
温著悄悄给温禾使眼色,温禾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确实有点累了,谢谢舒先生。”
“客气。”
舒迎昼淡淡回应,侧眸看了眼楼承,后者立刻会意,恭敬地给温禾开路。
厉薄舟眯了眯眸子,透出不悦来。
他正要寒声喊停,就对上了舒迎昼冷漠沉静的眼眸。
尽管如此,他还是从那其中看到了警告。
“厉先生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些问题?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过后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他听见男人冷淡的声腔这样说。
舒迎昼给的面子,不要白不要。
厉薄舟也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有点失分寸,但是他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找上门来就能让温禾反应这么大,甚至一直避着他,这是他唯一一个见她和她聊聊的机会,可是她一直跟在温著旁边,他不能上前,只能从宋执梳下手把她引出来。
他点点头,眼神在舒迎昼和宋执梳之间流转了几下,很知趣地离开:“再会。”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散场,众人一头雾水,宋知亦适时出来圆场,场子才重新热起来,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一直往宋执梳和舒迎昼那边看。
舒迎昼一直垂眸看着她,看得宋执梳都要面红耳赤了,只能装腔作势,客气道:“感谢舒先生参加我的生日宴。”
舒先生忽然弯下腰,离她近了些,但是并不亲密,仍然是一个很有礼节地距离。
他人是凉凉的,可是靠近时,仍然让宋执梳感到了一股热气。
他弯唇,低下去的嗓音暗暗的:“真的很感谢吗?不会生气吗?”
宋执梳不知道他为什么跟开窍了似的,只是把目光移到别处,嘴硬道:“我生什么气?倒是舒先生,让所有人误会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可不好,毕竟我可以去找别人,可以更加幸福的。”
舒迎昼听完她的话后,眼眸顿时晦暗下去,深处是不为人知疯狂撕扯的偏执。
“阿梳不说气话了,”
他缓缓低语
“我也不说了。”
“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只能是我…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