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年将父亲控制住之后,留下一部分看守,大部朝着其他目标而去。
因为要抓的人太多,基本上齐县令的下属都在抓捕行列,第二天一早,估计旭昌县的政令推行都会遇到不畅。
这一夜,不少家庭都无法安睡。
地下,扎那已经走到了井内。
抬头看去,井盖都没盖上,看来刚才有人走的匆忙,没来得及。
齐县令在书房,他的大儿子也在。
“父亲,那些人杀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知道了我们与圣火教的事情,全家人头不保啊!”
齐海光面色焦急,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家族里也得到了大量的好处,可到了要还账的时候在,这位齐府大公子彻底的失去了方寸。
一家老小的命可就在今晚决定了。
齐县令脸色平静,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淡淡的说道“不是全家的人头不保,是你我人头不保!”
“我?”齐海光还有些懵,不知道父亲的话有何意思,可瞬间眼里透露着惶恐,打算后退,但是迎来的是父亲的爱抚,一把被父亲捏住了脖子。
嘎嘣!
齐海光的头颅歪倒在一边,断了气,而他的瞳孔也开始涣散,一切生的太快,要知道父亲要杀他,断然是不可能来书房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齐海光的意识陷入昏暗。
很快,厢军从外面包围了齐府,士兵们直接撞开门,汹涌而入,跟着一起的还有厢军都虞侯熊大人,至于正副都指挥使,正在全程搜捕其他高手,齐府的事情是他在负责。
厢军们手持劲弩朝着齐县令的书房而去,而井内的禁军也是朝着书房而去。
很快,扎那与熊大人会和,将书房团团包围。
嘎吱!
书房被推开,只见齐县令走了出来,手里还提溜着大儿子的尸体。
“诸位大人,我齐某人教子无方,今晚犬子惶恐,对我吐露他这些年做的烂事,我为官清廉,一辈子没敢从衙门拿走一分一毫,面对犬子所作所为,身为旭昌县令,行家法也行国法,将其击毙!子之罪,父之过,我愿伏法!”
说完,齐县令对着自己头颅猛地一击,与自己的儿子的尸体倒在一块。
几人都是反应不及,没想到这位是如此凶狠,竟然连大儿子都不放过,还把自己杀了。
大家明白,这么多只是为了抱住其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说到底只是炼制尸煞赚钱,不是谋反大罪,不会株连九族,而且他临死前将罪过退给大儿子,自己还自决,这么做无非就是保住府里其他人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保住二儿子齐海阳的性命。
圣火教,说到底只是一个宗教,其实圣火教的目的是推翻道门,之所以在诸国作乱,只是为了捞取资本,对大周有冲突,但不如对天都道门争锋相对,因为他们两者是理念冲突。
当然,由于圣火教平时所作所为践踏人族性命,自然是被大周排斥,甚至要取缔,只是不如道门那么迫切。
天都道门最想对付的是大周,大周最想对付的天都道门,而圣火教最想对付的天都道门,而大周也想对付圣火教。
这就是这方世界几个大势力的恩怨。
不过这三个势力能维持均势的原因,也离不开草原长生宫的窥视,这就导致这些大势力安然存在至今。
“这人倒是狠辣!”熊大人看着这个有些过交往的县令,眼神里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