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洵道:“之前我们复国大业正在紧要关头,我每天很忙,无暇顾及公主,是我的错。”说罢阴阳怪气哼了一声,“但我一忙完就来找你了,一找你就遇到你跟你那上辈子的未婚夫状元约会,还对我各种摆脸色。那姓陈的没出现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宁迦反唇相讥:“那是,以前都是我哄着你,现在我不想哄了。”
段洵哂笑道:“所以我说,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宁迦还要反驳,忽然觉得两人这对话走向怎么这么奇怪?
什么新人旧人的?搞得她好像是个喜新厌旧的渣女一样。
而且他公公式的拈酸吃醋,听着也不大对劲。
她皱眉道:“你不要胡说,陈云是陈云,他跟程状元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关系,我和他也早没关系。”
段洵干笑两声:“那你为什么对我态度大变?”
宁迦道:“是你先对我冷淡的。”
“我说了为了我们大宁的复国大业。”说罢又道,“好吧,算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来认错了么?给你按摩赔不是还不行?”
宁迦依旧拒绝:“都说不用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给她按摩。因为她做梦都不想不到,段洵确实是想占她的便宜。
实际上连段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占便宜。
先前在水上乐园,她投怀送抱抱着自己时,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他后来想再次尝试,但都被她识破,未能得逞。
回到房间后,他心头一直抓心挠肺,想半天才联想到这里,然后就想起从前在天台给她按摩的场景。
那滋味,啧啧,真是妙极了!
拿到精油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异常厌恶与人有身体接触,只有公主是个例外。那种淡淡馨香、温暖和柔软,让人太喜欢了。
偏偏他在男女关系这件事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个正常认知。以前是一律反感厌恶,没有过任何欲念。所以也并没有把现下这种对宁迦的渴望,与之联系起来,就是单纯地想靠近,甚至都没想过这种靠近意味着什么。
试想,在不是恋人的前提下,一个男人想亲近女人,非要给对方按摩,分明就是猥琐行径。
可他一点没将自己和猥琐联想起来,坦荡的能把人气死。
现在被宁迦断然拒绝,段洵很有点不爽了,黑着脸道:“看来公主是真的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宁迦怒目反驳:“我没有。”
“既然没有,就让我给你按摩。”
“不要。”
“呵呵,那就是有。”
“说了没有。”
“那你证明给我看。”
要不是宁迦还算清醒,都要被他这死打蛮缠的逻辑差点绕晕。她深呼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段洵,咱们能不能用正常的方式相处?”正常男人和女人的方式。
段洵点点头:“现在是不太正常,你明显对我生分了。”说罢,他忽然伸手,拦腰将身前的人一把抱起来。
“你干什么?!”宁迦猝不及防,吓得大叫。
段洵看着瘦,力气却大得很,单手将她抱起来,丝毫不费劲儿,走到床边,将她丢上去。床垫良好的弹性,晃得宁迦一晕,还没反应过来,段洵整个人已经覆在她上方,双手箍住她的手腕,压在她的头侧,一张脸就在离她上方二十厘米的地方。
这暧昧的姿势——
宁迦一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