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像男神有很多种,也可以走接地气的沙雕风格。
没有人设才是最稳的人设。
奈何祁和在事业规划的最一开始,就不得不放弃了这条明显更加好走的路线,因为历史上的公子和就是“病弱但高冷疏离”的美人,他坚决不能崩了历史设定。
目前来说,祁和这个自我营销搞得还算成功,除了一直不死,也没什么其他太大的毛病了。
远在寻山南坡的司徒少将军收到回信后的反应,与祁和的所料却有些差别,他不仅没感觉到祁和的不欲深交,反而眉飞色舞,仰天长笑。毕竟,祁和愿意回他信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他出去吹个八百十遍了。
哪怕信上只有两个字,司徒器仍反复看了好些遍,从横撇竖捺的力度,夸到了墨水使用得苍劲有力。甚至其了揣在怀里日夜贴身携带的心思。
司徒器能如此放松地想有的没的,自然是因为陈一半名不虚传,人到病除,他大哥司徒品已经被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了。
虽然如今还没有醒,但据陈白术说,最晚就在今明两天,大将军一定会醒。
陈神医,就是稳!
之前签字据许出去的钱,花得实在是太值了!
也因此,司徒器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关注其他外物。好比他大哥倒下后人心浮动的军队,也好比已经绝食三天的蛮族左贤王。当然,最让司徒器在意的还是宸王别院始终紧闭的大门。
司徒器来到寻山后,不管是出于对宸王出手的感谢,还是对阶级的尊重,于情于理他第一件事都是得先拜会当下品级最高的宸王。
但宸王却根本不见外客。据他身边的总管太监说,宸王在之前的一战里,其实也受了不小的伤,只是不想小题大做,便选择了卧床休息,而没有对外公开:“老奴一定会把少将军对殿下的问候带到,待殿下稍好,定会传召少将军一叙。”
司徒器虽觉得奇怪,但看着铁桶一块的宸王别院,也没有随着性子胡来。
只是转头,司徒器就默默对起了宸王临时别院在吃食与医药方面的账务,并很快对出了一个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宸王也许根本不在别院。
但这有点说不通啊,司徒器一边守着他大哥,一边彻夜挑灯给祁和写了第二封信,顺便在心里继续琢磨着宸王的事情。他人不在别院,又能去哪里呢?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隐藏自己的行踪,直接大大方方地说他有事要离开,不就可以了吗?谁会拦着不成?
除非宸王正在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可以想的事情就更多了。
祁和收到信后,分外感动:司徒小狗,终于是个有脑子了!
第9章花式作死第九式:
有贵人再次上了留仙楼,点了上次的说书人,继续给他讲公子和。
说书人预先就得了一大笔赏钱,但是却并不开心,苦着一张脸,暗暗嘀咕:上次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今还能讲什么呢?
总不能讲公子和与大将军司徒品的艳-情吧?
“这么些时日过去,就没有什么新的?”贵人带了张面具,只露出一截优美的下巴,唇瓣像是染了血,白皙修长的手指点在杯沿,鼓励说书人随便说点什么。
“还真……”说书人也愁得不行,他们这些说公子和的人,其实都是在按照稿子说。这一旬的稿子还没到,他也很难办。而且,想来稿子也确实不好出,据说公子和最近一直深居简出在养病,根本没机会制造爆点。可说书人又不敢把眼前出手阔绰又一看就不好惹的贵客给得罪了,衡量半晌,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决定说些市井间编排的公子和的感情故事来充数。
主题就是公子和与司徒家两兄弟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都说好吃不如饺子,这好玩啊……”
说书人的话还没说完,贵人已经一脚踹了过来,力道之狠,当场就见了血。贵人的唇瓣还在笑,面具背后的眼睛却冷得一把像刀,他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翻脸就翻脸,喜怒无常,暴起伤人。
这便是大启的贵人。
大启如今的风气与开国之初已有了很大的变化,可以说是每况日下。
被伤害的说书人对此甚至已经见怪不怪,虽吓了个半死,却是一点怨怼也无。只要不死,他就可以继续赚钱。不仅自掌耳光,还在哐哐磕头,嘴里不断求着饶命,是他不会说话,脏了贵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