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言浪|语,步长悠上去嘬了一下他的唇,道:“我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对不对?”
他一愣,立刻做出委屈的样子:“臣不知道,臣刚刚才知道。”
步长悠便重说了一遍,字比刚才咬得重:“我是喜欢你的。”
但不像是在对他说,而是在跟自己说。
这话本来足够让他高兴,不过也让他足够警惕,不喜欢他可以,喜欢他,他就要问明白:“公主喜欢臣什么?”
步长悠没想到他追根究底,愣了一下,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也愣了,随之诚恳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臣知道臣想跟公主做夫妻,想跟公主过一辈子,公主想跟臣过一辈子吗?”
步长悠同样摇头。
眼睛黯淡下去,他没说话,像流星陨落。
步长悠解释道:“男人成了婚,可以纳妾,只有有钱有权,多少都可以,女人却不行,所以不想跟任何人做夫妻。”
相城听到是这个理由,枯了一半的心瞬间又回春,眼睛重新亮起来:“臣娶了公主,就不会再看别的女人。”
步长悠还是摇头:“你之前说丞相也答应长公主不纳妾,可还是养了许多外室。”
相城被自己曾经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不想花言巧语的哄她,只能委屈的看着她:“那怎么办,总不能因为还没发生的事,公主就拒臣于千里之外吧。”
步长悠抚上他赤|裸的胸膛,低声道:“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他将她摁到胸口,心里又疼又烫:“可这样对臣来说远远不够,臣想跟公主……想跟公主……”
做夫妻。
可最终也没把这仨字说出来,公主现在不懂,他说出来,公主也不珍惜,还会让她觉得他放不下。可他的确早放不下了,在她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他将走向他的命。
步长悠道:“相城,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不会跟你成亲,你要是觉得委屈,或者不值得,咱们就不要来往了。”
公主又开始了,公主又开始了,相城愣愣听着,与此同时,他的恨正在汩汩往外冒,拦都拦不住,他恨公主,也恨祁夫人。远离纷乱的宫廷纠纷,桐叶宫该是个桃花源,她该教出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儿,可她愣是把公主教成了这样。他还说自己不行,她凭什么?
他张口咬在她颈上,想死死的咬住,叫她狠狠的疼,总不能只叫他一个人疼,有人一块疼,那就怎么样都好,可又怕她疼,根本下不了力,只能死死勒着她:“为什么对公主来说这么容易?公主不是喜欢臣么,喜欢臣,却能这么轻易的说不来往?臣不懂,公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公主教一教臣。”
他太聪慧,稍微用点心,做什么都手到擒来,只有公主,他越用心越得不到。
太难了,他看不到命运的尽头,他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公主跟他相亲相爱?
步长悠听到自己的声音,仍旧冷静:“我喜欢你,不想跟你相看两厌,要是倦了,我希望老死不相往来,而不是戳在对方眼窝里,彼此不自在。”
公主只看到了相看两厌,却没看到相濡以沫。或者她也看到了,但因风险太大,拒不冒险。说白了,还是不信他,可这怪谁,他有那样浪荡的名声,在跟她初相识时,轻佻的像个流氓,她觉得靠不住很正常。
=初~雪~独~家~整~理=
不过公主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他再磨她个几年,说不定就会松口了。可公主这样不含糊的拒绝与他成为夫妻,他很下不来台,想冷落她两天,又怕找不回来,但完全装作没听到,公主一定觉得他好欺负,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真苦恼。
他凶巴巴的抱着她:“反正臣现在爱公主爱得死去活来,公主怎样都行,等有一天臣不爱公主了,公主就搂着自己哭吧,公主就算把自己哭瞎哭死,臣都不会再看一眼。”
步长悠也知道她在欺负人家,不知是仗着什么敢这么有恃无恐,她搂着他的颈,低声道:“你生气了?”
相城搂紧她:“臣心里有数,公主不用这么直白,公主这么直白,臣下不来台,若公主真喜欢臣,还想跟臣鬼混,这种话不要再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否则公主太欺负人了。”
如此委曲求全,步长悠怜意陡起,她低声道:“我现在算不算得罪了你,那我给你赔罪吧,我要怎么赔罪,你才能下得来台?”
她做小伏低,相城心气立刻就上来了,一把将她推开,赌气道:“公主太狠了,先给个糖,再打一巴掌,现在又来给臣喂糖。臣不吃。”说着走到书案后,拿起笔,去画自己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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