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她要受这种折磨呢?
于是瞬间忘了之前的原则,张嘴就吃了勺子里的粥。
吃了小半碗之后她就有了点力气,嫌洛长天喂得慢,甚至想将碗抢过来自己吃。
“别闹。”洛长天说。
“我不要你喂。”阿澜声音还细细的,可是听起来已经比之前精神了很多。
见她一直要抢,洛长天如她的愿,将勺子递给她,阿澜拿过来就要去夺碗,谁知道她觉得有力气了,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勺子刚到手里,举起来没多高,就颤抖两下掉了下去——她竟然连勺子都拿不稳。
洛长天像是早有预料,在勺子掉到被子上之前伸手接住,在她郁闷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勺子都拿不稳,就会逞能,现在还不是要我喂?”
阿澜之后就吃得有些闷闷不乐,只是再闷闷不乐,该吃的还是要吃的,又吃完一勺的时候,见洛长天就要将碗递给樱桃,她一下子醒过神来,扒着他的手探头去往碗里望,发现竟然已经没了,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就没了呢?她才吃多少啊,她都还没吃饱呢!
“别看了,没了。”洛长天说。
阿澜接受事实,将脑袋收回来,然后眼巴巴地瞅着樱桃几人,等着她们再送进来,樱桃被看得浑身僵硬,却不懂她的意思,求助地看向芭蕉。
芭蕉还没说话,洛长天先将阿澜放回床上去,道:“没有了,不用再看了。”
阿澜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她被饿了两三天!饿得小命都差点没了!好不容易出来,他竟然只给她吃那么一小碗粥?!
莫名看懂了她眼神所表达的控诉意思,仿佛他故意折磨她似的,洛长天额角青筋跳了跳,跟她解释:“你之前太久没有吃东西,现在一下子吃太多会伤了胃,饿也先忍着,等一会儿再吃。”
阿澜看向芭蕉几人,芭蕉道:“……吴神医确实是这样交代的。”
阿澜只能接受这个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
她身体还虚弱得很,过了没一会儿,眼皮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抵抗过那股睡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时芭蕉进来,看了床上熟睡的阿澜一眼,轻声禀报道:“殿下,傅姑娘来了,说是来看太子妃。”
洛长天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描过阿澜微蹙的眉,闻言动作顿了一顿,轻声道:“让她回去吧。”
芭蕉应了声,转身出去对外面的傅清窈道:“傅姑娘,太子妃已经歇息了,太子殿下请你回去。”
没想到会被拒绝,傅清窈定了定神,道:“我跟师兄有两句话要说,你叫师兄出来下。”
芭蕉又进去了,只是没一会儿又出来,道:“殿下说现在时间已经晚了,不太方便,让傅姑娘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接连两次被拒绝,容不得傅清窈不胡思乱想。
师兄是知道什么了吗?不然为什么不愿意见她?
可是如果真的知道了,又为什么不找她问罪?
还是说只是她想多了,师兄只是因为他说的理由才拒绝的?
想再多都没法确定真假,反而让自己更加忐忑,傅清窈索性不再想,回头又望了一眼,她道:“走,我们回去。”
……
阿澜第二天就好受了很多,被善儿她们伺候着洗了个澡,身上也清爽起来,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软,没法久站。
洛长天一直待在她身边,阿澜当做看不见他,不愿意和他说话,有了力气之后也不要他喂饭了,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殿下,”樱桃进来说,“傅姑娘又来了。”
阿澜注意到那个“又”字,动作停顿了一下,在这之前傅清窈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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