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正好被撞上,行了礼,尴尬又小心地道:“太子妃……樱桃吃得、有点多,吃撑了。”
洛长天:“……”
他大步往屋子里走去,看见阿澜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
“都出去!”洛长天黑着脸。
屋子里很快就空了,阿澜这才敢松开抿紧的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来,之前满屋子的人,她都不敢这样。
“你还知道丢脸?”洛长天走到床边。
看着她那滚圆的肚子,他额角青筋直跳,“你就是不愿意给清窈送去,也不必这么折腾自己!”
想到他居然说要她给傅清窈送去,阿澜就生气,“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你就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我管你!”
“不要!”阿澜很有骨气。
“你!”洛长天头一次觉得居然拿一个人没办法。
“你明明说都是给我的,怎么处置都随我,怎么又要让我分给她?”阿澜很不开心,眼角都红了,“你什么时候都记着你的清窈妹妹!”
洛长天终于明白手底下那些大人说女人难缠是怎么难缠了,明明阿澜看起来和别人都不一样,可没想到在这方面也是不好对付,“我不是说了吗,你如果愿意就送,不愿意也没什么,并不是要强迫你,你何必这么吃?现在难受的是谁?”
阿澜不忿,张嘴要说话,洛长天及时打断她:“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必再说。”
他坐到床边,将她抱到怀里,轻轻帮她揉了揉肚子,“难不难受?”
“你、你别压!”太撑了,阿澜总觉得他再用力一点她肚皮就会破。
她心里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就给善儿她们吃。
都怪洛长天!如果不是洛长天的话气到她,她才不会那么赌气!
……
阿澜哼哼唧唧一晚上,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些醒来的时候洛长天不在,问了一句才知道他昨晚上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阿澜莫名有些失望,但也不是特别在意,他总是很忙,很少待在太子府。
谁知道樱桃欲言又止,好半晌之后找到机会,小声跟阿澜说:“太子妃,奴婢瞧见殿下走的时候先去了漪澜院,好长时间才出来。”
阿澜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手有些酸,正要爬起来,听见这话,动作就顿了一顿。
半晌,她听不出情绪地应了一声:“哦。”
樱桃见她这样急得不行,还想要说什么,芭蕉就进来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登时就不敢再说了。
她转身出去,可是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小脸煞白煞白的。
阿澜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倒、倒不是我们院子出了什么事,是奴婢刚刚出去,听说温世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殿下罚五十军棍!”军棍和府里平时罚下人的棍子可不一样,五十棍子可能要人半条命,但是要换了军棍,那打完多半就死了!能活下来的都是祖宗保佑!
阿澜不太懂这些,见她疑惑樱桃就跟她解释了一下。
“温世子?他是不是叫温遇?”阿澜忽然问道。
“太子妃怎么知道?”
阿澜立即就蹙了蹙眉,正想问温遇是犯了什么错,忽然善儿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凑在她耳边急急道:“公主,那位温遇世子,因为之前放了我们走,被殿下罚了!罚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