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人听见动静,隔着门问她:“里边干什么呢?”
阿澜没应声。
须臾之后,门被推开了,只进来一个人。
“你干什么?”屋子里黑漆漆的,那人端着个烛台,看了一圈才看到阿澜在角落里,毫不防备地就走过来,面上带着不耐:“你——”
他刚在阿澜面前一蹲下,阿澜屏着呼吸扬手一撒,一把迷药就挥出去了!
“你!”他急忙退后两步,然而还是晚了,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
这动静惊动了外面的那一个人,他一边问:“怎么了?”
一边冲了进来。
阿澜飞快地站起来,冲过去将另一只手中的药粉朝他迎面一挥!
两个人就这么被放倒了,阿澜跑到门边往外看了看,瞧见外面没人,就扒了一个人的衣服和帽子,然后抱着鬼鬼祟祟地跑了。
找到个没人的角落,她飞快地将那身衣服换上去,又将换下来的衣服仔细藏起来,然后将头发也随便弄了弄,帽子戴上,又找东西将脸抹黑了一点,看起来除了身材有些瘦小之外,倒是不大看得出什么破绽。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从将军府跑出来,躲在角落里偷听了几句话,得知这里是南庆城,驻守的将军是柴佩,柴佩似乎有不臣之心,洛长天亲自来了这里要把人解决掉,现在洛长天人就在城外,已经率领大军包围了南庆城。
阿澜本来想出去,但是现在城门关了,看来是不可能出去了,只能等洛长天将城门攻破。
她在街上小心溜了一圈,没过多久,城里就到处是搜查的人,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是将军府的人发现她跑了,正在找她,阵势还挺浩大。
阿澜有些疑惑,就算柴夫人没有相信她那些话,也不该这么兴师动众才是,除非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跑出来之后将军府的家丁服就不好再穿,阿澜已经偷偷摸摸去成衣店搞了一身男装换上,现在洛长天大军就要攻城,城里气氛凝重得很,大街上都没几个人,阿澜好半天才瞧见一个,过去抓着人好奇地问道:“大哥,这是找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人都没什么戒心,小声道:“听说是将军府丢了人,那似乎是对太子殿下很重要的人,这不太子殿下不是要攻城吗?好像是将军说那人就在我们南庆城里,太子殿下才暂时按兵不发,你说这为了那人都不出兵了,这人得多重要?将军要是把人捏在手里,这仗要是打起来胜算肯定要大许多!”
阿澜愣了一愣,都不敢确定了,这找的……是她吧?
可是洛长天有这样在意她吗?
“这都要打仗了,大哥你不怕?”阿澜疑惑地问道。
对方心态倒是很豁达,道:“嗐,虽然听说太子殿下性情残暴,但也没听说他打仗还兴屠城的,更别说我们还都是他的子民,这谋反的是柴将军,又不是我们,那些暗地里支持柴将军的富户就算了,可我们都只是普通百姓,太子殿下那么忙,哪有闲心和我们过不去?”
阿澜谢过对方,悄悄溜进昏暗的小巷里琢磨,现在洛长天和柴佩两方僵持住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要是她的重要性没有暴露,那她还可以悄悄躲起来,等洛长天破城之后再出来,但是现在处处都是搜寻她的人,一座城就这么大,她很可能会被找到。
阿澜四处乱跑搜集信息,遇到一队搜查的士兵的时候,听到他们聊天说:“找不到那个女人也没关系,我们将军早有准备,城门不是那么好攻破的,而且粮仓里早就备了那么多粮,可能比太子殿下的还要多,说不定等外面太子殿下的粮草耗光了,我们还剩一大半呢,所以他要围城就让他围,将军说不怕,看谁耗得过谁!”
粮仓?
阿澜眼珠一转,心中一动,忽然就有了个主意。
柴佩敢这么和洛长天耗,底气是粮食够多,可如果粮食都没了呢?到时候他肯定不敢再死守,必定要出兵,出兵时拿不出她这个人,那威胁在洛长天那里也没了用处,毕竟洛长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时候阿澜相信以洛长天的能耐,怎么着都不可能输。
现在为难的是,粮仓在哪儿呢?她一个人又要怎么把那些粮食都毁掉呢?
樟木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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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我寻思着这鸟是养不得了!
谢谢杜松子与冬的1杯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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