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搪瓷杯喝热水,又发现她男人歪着眼睛偷看她。
五分钟后,顾修远也过来靠着树坐下。
他想跟媳妇和好,但不知道开口说啥。
心里咋这么难受。
比被捅一刀子还难受。
媳妇也不跟他讲话,是不是真的想离婚了?
他粗鲁的拔起地上的一朵野花,开始揪花瓣。
一边揪,一边心里默念:
媳妇心里有我。
媳妇心里没我。
媳妇不跟我离婚。
媳妇要跟我离婚。
。。。。。。
揪到最后剩下几个花瓣了。
他数了一下,最后一个应该——媳妇心里没我。
草。
烂花。
一脚踩地上,生气的辗了辗。
没揪就不算。
等下工了,沈朝又是独自一人回家。
身后仍然跟了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
沈朝回家后,按部就班的洗米煮上粥。
再把馍放在篦子上蒸上,把肉切好,菜也切好放在案板上。
一切有条不紊。
顾修远跟在旁边,想插手做点什么。
但除了能往炉子里添点冰冷的柴火,没有能插上手的。
他看了看院子的搓衣板,若有所思。
跪搓衣板!
只要能挽回媳妇,不让她跟自已离婚,别说跪搓衣板了,让他干啥都成。
沈朝拿出做了一半的小孩帽子,坐在炕上盘着腿继续完成。
苗小园今年就要生孩子了,她打算准备一顶小帽子。
顶针戴在手上,拿着针线仔细的缝。
然后。。。
炕上突然被放上来一个搓衣板。
搓衣板上跪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