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放火,和平年代,你想得美。
现在的陈光荣,就跟前阵子的谷东似的,自忖自己天下第一聪明,却没想到叫李承泽给从釜底抽了薪,气的一口咬上萝卜,咬的咔嚓咔嚓响呢。
他当然不会服输,而且要再酝酿,就是你死我活的大较量了。
不过暂且不说这些,毕竟你死我活,那不可能是你捣我一拳头,我再捣你一拳头那么简单的事情。
学校一趟趟的电话催着,李承泽也得离开家了。
谷东为了学习,不但不曾送东海,连承泽都没送。承泽敲他的窗户,这家伙一手馒头一手笔,拉开窗户说:“承泽哥哥你快走吧,等你再回来,一中新生韩谷东会到火车站你的哟。”
这盲目的自信,也就只有谷东有了。
据说李承泽原本的工作是在首都那边,军区的指战员岗位,但是他坚决谢绝了那边领导的挽留,暂时性的,把工作调到秦州军区了。
一个军事学院的研究生,到秦州来做指战员,他将是秦州军区最年青的少校。
东海反而调到了北京,在车辆研究所工作,他们的三究方向,是国家的第三代坦克。当然,阿克烈烈的炒锅和铁铲,也就跟着东海一起上北京了。
西岭依旧在边疆,前两天打来电话,说自己可能要生孩子了,问苏向晚生孩子之前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事儿可把苏向晚惊的不小。
当然的,以为宋西岭还是只单身狗,没想到在沙漠里,除了蚯蚓之外,他还能找到对象?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宋西岭是找了沈星原,而且俩人的户口就在那边,人家俩早已经注册结婚,宋西岭也早不是单身狗了。
一年到头,他月月还往家寄钱呢,谁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呀。
苏向当机立断,就把宋西岭寄回来的钱,原封不动的又给他寄回去了。
寄完钱回来,一看幼儿园老师在大院门口站着,苏向晚心头已经是浮起一股不妙来。
“实在对不起啊老师,他今天又是想干嘛?”苏向晚问。
幼儿园老师也挺不好意思的:“大家午睡的功夫,我睡着啦,他所所有的小朋友喊起来,一起出了幼儿园,排着队,吹着哨子要去儿童公园玩,还是让交警给劝下来的。”
苏向晚低头看北岗,幼儿园是统一着装,小白背心小裤叉,别人的背心或者会脏,就他的滴水都甭想沾上去,干干净净,白皙的小脸蛋圆圆的,给太阳晒过的脸颊有点发红,抱着手臂膀一言不发。
但是老师说到激动处,渲染了一下当时北岗的不听话,北岗就要撇着嘴巴来个蔑视的表情。
而且,大门上人来人往,北岗也要面子啊。
所以,他不停的摇着苏向晚的手呢。
“是我的错,我答应孩子要去儿童公园里头玩,后来给忘了。”苏向晚对老师说。
老师其实很想责备北岗几句,但是碍于苏向晚家的家庭条件不好开口,也只能是说个再见就走。
“就那么想去公园玩?”把儿子抱起来,苏向晚问。
北岗撇着小嘴巴:“您都答应我半年了,也没带我去公园玩儿。”
“那就在后天吧,等你哥中考完咱们一起去。”苏向晚说。
谷东和北岗,要不是年龄差的太多,那都可以共穿一条裤子的,北岗当然乐意啊。
俩母子高高兴兴回家,一路上苏向晚又劝了很多叫北岗听老师的话,不能随便从学校跑出去,上课要认真听讲之类的话。
北岗嘛,跟他所有的哥哥都不一样,嘴上答应的好听,但心里自有自己的一套主张。
一个能把所有的小朋友忽悠起来,一起上公园玩的孩子,你怎么能当小孩子一样去哄他呢。
要在去年,他雄心勃勃,还想当的是整个光荣大院的第大。
直到今年,陈光荣不混社会,改入矿业公司了,谷东也不带小弟,认真学习了之后,北岗对于当老大才没了那么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