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大清早亡了,海西十八家土司也早成了历史,但苏向晚怕李承泽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在这儿说自己是十八家土司的后代,要知道,现在像什么地主啊,土司啊,那全是要给狠狠儿的,往死里批的啊。
结果,这孩子却说:“是宋东海呐,他把一个孩子的骨头给打折啦。”
啥?
驴蛋?
他不是最省心的一个?
苏向晚赶到麦场的时候,就见那个马喜军居然在跟驴蛋俩对打。
场子边上已经围了好多人了,马喜军又是一个脸色黝黑,人高马大的北方汉子,他手里提着根棍子,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敢打我儿子,看我不一棍子把你抽死。”
驴蛋手里也是一根棍子,而且吧,这孩子腿脚那叫一个快,一直绕着马喜军打转子,但是并不跑远,显然,这是在撩着马喜军来跟自己对战。
这时候,马喜军又在骂了:“浪婆娘生出来的浪小子,看我今儿不不打你。”
就在这时,驴蛋突然一棍子抽了出去,居然正打在马喜军的鼻梁上。
要知道,人的鼻梁是最不经痛的地方。
一棍子抽下去,驴蛋吼说:“有本事你来打我呀,我让你在再骂我妈。”
马喜军力气大,刚才还有意让着孩子的,这会是真给打急了,也不顾驴蛋的棍子抽,直接就朝着他冲过去了。
“马喜军,我看你再敢打孩子。”苏向晚一声厉喝,本意是想去保护驴蛋来着。谁知道那个马喜军大概是喝醉了,一听见女人的声音,居然不打驴蛋了,棍子拎着,直冲冲的就冲着苏向晚来了。
而且,他一棍子扔过来,苏向晚下意识的一躲,却没想到,赵银霜就在她身,这一棍了,直接打到赵银霜的脸上了。
苏向晚本来就是个爆脾气,顿时腾起一腔的怒火,提着棍子也冲了上去。
“向晚,晚晚,那人不能打,甭打啦,咱们惹不起。”赵银霜一把居然扯住了苏向晚。
这人可是个家暴男,书里面,赵银霜最后还叫他给打死了呢。
苏向晚想都不想,直接拎着棍子就冲了上去。
……
刘在野确实走了,这回是真的走。
但是,开车跑到海西县城里,找到国营饭店,给自己叫了一桌子菜,又要了一瓶汽水,美滋滋儿的喝了一大汽,自言自语:“一顿摊叶子而已,有什么的呀,我刘在野今天吃的可是一桌大席面,谁乐意吃他们的饭呀。”
但是,一个人吃饭终究是没有什么味道的。
他喝着汽水,也不知道为啥,居然有种熏然欲醉的感觉。
再转念一想,突然就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没有孩子,没有家属,人生过的那叫一个惨淡。
所以,虽然说叫了一桌子菜,但是刘在野也不过动了几口,把羊汤喝完了而已。
本来加满了油之后,他就该开车回省城的,但是把着方向盘,刘在野不由的,还是朝着白杨镇的方向开了过去。
这时候,刘在野还在自我安慰呢:就当兜个圈子,绕点远路再走就行了。
谁知道他刚走到七队的路口上,就见七队的麦场上一群人正在打架。
这还了得,刘在野跳下车来,就见大麦场里,苏向晚拎着棍子,带着李承泽,苏富富和驴蛋,狗蛋,四个人在打一个高头大个的莽汉。
他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拨枪鸣天,就是一声高喝:“谁他妈在打人?”
几个孩子听到枪声,全停了下来,苏向晚居然还在狠命的抽着呢。
马喜军的手,可一点也不比苏向晚的慢,她抽了他一棍子,他都抽了她三棍子了。
但是,苏向晚打的解气啊,所以,还在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