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站起来接受表扬的时候,狗蛋就悄悄的问呢:“妈,咋样,给人夸的感觉,受活不?”
“受活,特受活。”苏向晚说。
狗蛋捏着两只拳头,悄眯眯的就笑开了:“将来我也要当官,到时候,跟你一样接受群众的表扬。”
看嘛,龙生龙,凤生凤,为啥老鼠家的崽子就只会打洞,因为大老鼠天天就在打洞啊。
真的父母优秀,孩子整天看着父母的表现,咋能不学好?
“红旗公社现在的妇联主任谷南,堪称一支笔,不论写故事,还是排小品,总能深入浅出,让社员们受惠受益,大家也欢迎她。”他于是又说。
接下来,还有几个候选人呢,苏向晚并没有注意听,她只是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承泽的身上,就见那小混蛋特不得劲儿的,也在张望着她呢。
过了会儿,他起身,不知道干啥去了。
苏向晚赶忙跟狗蛋说:“宋西岭,就现在,看到前面那个孩子了吗,他好像偷了乡长的钱包,快去,把那钱包给妈偷回来。”
“妈,那我宋西岭不就成了犯罪了吗?”狗蛋吓坏了啊。
苏向晚说:“傻瓜,人总是要会变通的,一会儿妈妈再跟你解释你为啥非得也要偷,成吗?”
狗蛋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尾随着李承泽走了。
再接着,那边乡长还在讲话,苏小南也站起来了。
她什么都不看,径自就朝着一直站在外面的驴蛋走过去了。
驴蛋因为吱吱闹的厉害,正抱着吱吱,在会场边大槐树的荫凉下走来走去。
“小朋友,刚才你是不偷了乡长的钱包?”苏小南一把抓过驴蛋的腕子,突然就说。
驴蛋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有啊,我没有。”
苏小南还在驴蛋的裤子上乱摸着呢:“怎么没有,我刚才亲眼所见,你偷了乡长的钱包。”
“他妈来选举,他居然偷钱包,哎哟,丢老大人了哟。”
“听说这孩子的爸还是个团长,咋教育出来的孩子还会偷东西呢?”
顿时,窃窃私语声四起,所有人都在悄声的议论着呢。
驴蛋多朴实一孩子啊,给一大阿姨乱摸着,脸都羞红了,就是说不出话来。
而苏小南呢,刚刚分明让李承泽偷钱包,再塞到驴蛋的裤兜里的,这会儿摸不到钱包,拽着孩子,死命的就连拉带扯:“你分明偷了乡长的钱包,快给我交出来。”
结果,正摸着呢,一只手已经叫人给攥住了;“小谷同志,我就问你,你在我儿子身上乱摸啥?”是苏向晚,她刚才还在人群里坐着呢,这会儿居然已经到谷小南身后了。
驴蛋又老实,给苏小南拽着裤子,愁眉苦脸的,居然来了句:“妈,这个阿姨抓到我的牛牛了。”
顿时,会场里所有的人都笑开了:“小谷同志,孩子再小也是男娃,你不要乱摸人家的牛牛啊。”
“我生的这可是儿子,你要乱摸牛牛他可是会害羞的,你一个大姑娘,你摸我娃的牛牛干啥?”苏向晚连拉带扯,连推带搡,就把苏小南搡到颗大槐树下面了。
“姐,你也太过分,太胡搅蛮缠了吧?”苏小南给逼的没办法,都开始喊姐了。
“哦,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我妹啦?”苏向晚再逼一步,顺手往后面一探,手里已经是一只钱包:“韩乡长,同志们,你们快看啦,贼喊捉贼,我从谷南同志的身上居然翻到一个钱包,大家快看看,这是不是乡长的钱包?”
苏小南蓦然转身,看着李承泽呢,两眼怨毒的目光:“李承泽,你这个白眼狼。“
苏向晚一把,就把苏小南搡到颗树上了:“小南,这个你不该意外的啊,你该知道,我家西岭要真的想偷谁的东西,手比任何人的都利索,你今天这是自找苦吃。”
“姐,我是小南,我是小南啊。”苏小南一看苏向晚怒了,顿时就开始耍怂了。
但是,现在是她怂就能管用的吗?
正好这时候,宋二花苦口婆心,劝着,哄着,叫着,喊到新兴乡,来跟‘谷南’相亲的宋庭秀,正好就从外面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