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荔儿摇头道,“少夫人请一定救救我,若是府上迎儿还怕谁,唯独只有少夫人了。”
清浅冷冷看着荔儿。
她一直都清楚,府上谁是能得罪的,谁是不能得罪的,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出主意害人。
今天的这个结局,只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清浅提脚:“我无能为力。”
荔儿拉着清浅的裙摆不让走:“这是袁府,若我被打死在袁府,岂不是连你也有责任?求求你,救救我。”
清浅停下脚步。
是的,这个理由能打动自己。
荔儿和迎儿谁死谁活她才不管,但是影响到袁府声誉,她决不允许。
清浅吩咐迎儿:“今天开始,不允许在袁府打人,若荔儿死了,我将你送诏狱,我的话从来不虚。”
迎儿虽然害怕,嘴上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凭什么?”
清浅笑道:“就凭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府邸,若是你要打人,你只管搬走。”
搬走了,自己便一点官家的光都沾不上了。
迎儿气鼓鼓的,但又不能反驳,
清浅道:“荔儿,你这回放心了吧,回去好好跟着迎儿身边伺候。”
荔儿刚露出的喜色,被这句话淋了一盆冷水。
还要回去伺候迎儿?
她虽然明着不会挨打了,但暗地吃的苦,估计也不会轻松。
荔儿急道:“表姐身边并不缺人伺候。”
清浅边走边道:“端茶倒水,伺候膳食起居,人越多越好,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
清浅的话已经将荔儿定位。
荔儿今后会在迎儿身边端茶倒水,伺候膳食起居。
这个结果,似乎荔儿和迎儿都能接受。
在荔儿看来,不用挨打不用守夜不用倒马桶,便极好了。
在迎儿看来,荔儿还是没有逃脱自己的掌控,至于折磨人,从前青楼里头有的是让人开不了口的法子。
清浅轻松了三五日,日日盘算着袁彬是否到京。
这一日,在病榻上的袁有礼开始折腾起来。
袁有礼让人抬着软垫来到清浅的院子外头。
清浅亲自出来道:“袁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袁有礼嚎哭道:“昨夜我做梦梦见了哥哥,哥哥一身血肉模糊,说自己死得惨,让我替他照顾好母亲和嫂嫂。”
清浅道:“你哥哥还没有确切消息,你先别这么哭,不吉利,再说,你哥哥让你照顾好母亲和我,你便是这么照顾的?”
大早上的,来院子外头嚎?
袁有礼哭道:“你还骗我,哥哥本说一个月回来,如今都过了一个月了,朝廷派出去接应的人都回了,哥哥还没有回,这不是出事了又是什么?上回锦衣卫分明都说了,哥哥遭遇不测了。”
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抱着袁有礼道:“我的儿,我如今只能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