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儿露出得意的微笑道:“清浅,有空再来一起叙旧呀。”
清浅不做声,只默默出门。
临出门前,清浅回首道:“袁夫人,袁老大人的簪子,下回切切放妥当,不然再次丢了,夫人念多少经拜多少佛都弥补不过来。”
袁夫人微笑道:“没有贼人,自然不会再丢。”
清浅点头告辞。
沿路上,瑞珠白芍等气愤不已。
白芍道:“严妈妈,你当真看清楚了,东西是从珍珠的枕头下找出来的?”
严妈妈点头:“袁夫人带了好几个婆子前去,还特特带了奴婢,奴婢瞧得真真的,确实是在珍珠枕头底下。”
瑞珠叹道:“这算什么!乘人不在陷害人,对一府的主母来说,再简单不过。”
白芍道:“迎儿那模样真是小人得志,最可怕的还是袁夫人,害人还带着笑容,真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心中都叹了一口气。
姑娘一个月后要嫁的人家,真真不好对付。
与此同时,袁府传出得意的笑声。
迎儿上前给袁夫人捶背道:“母亲真是厉害,三言两语便将闻清浅逼退,她平日多嚣张的一个人,今日也不敢多说半句。”
“不止如此!”荔儿道,“姨母将闻清浅安插的人全部清理了,顺带还让翠羽姑姑立功,重新回来当差,真是四两拨千斤。”
袁有礼笑道:“比起母亲,她算什么?”
面对儿女们的赞美,袁夫人并没有太多笑意,淡淡道:“为了你们几个不省心的,我只能出此下策,你们以为这计策能瞒过你们大哥?而且你们真以为闻清浅会就此罢休?”
荔儿道:“难道,她还有什么法子?”
袁夫人道:“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你们以后少折腾,少和她正面对上。”
迎儿、荔儿都委委屈屈应了。
清浅回府后,找出了免死金牌、赐亲诏书和从前所有和袁彬有关的东西。
摸了一阵后,下了决心道:“瑞姑姑,去请袁大人过来说话。”
瑞珠迟疑道:“姑娘,你要做什么?”
清浅背对着瑞珠,轻轻道:“去吧。”
袁彬很快便到了。
似乎带了些急促,他的飞鱼服边有些卷,走路也不比平时镇定从容。
袁彬道:“清浅,我方才听母亲说了珍珠的事情,母亲很歉意,让我给你陪个不是。”
清浅的眼睛有些酸涩:“人都死了,谁是谁非或许也不重要了。”
袁彬道:“迎儿没有读过书,不明白事理,回头我会狠狠责罚她,珍珠的家人我会厚厚抚恤。”
“这便是你的说法吗?袁大人?”清浅摸了摸袖子里头的玉簪,是袁彬送给自己的定情物。
今日会连带着赐亲的文书,一并退回给他。
袁彬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清浅,为何你叫我袁大人?从前你都是叫我文质的,有什么话,我们好好商量,你不要吓我,好吗?”
“袁大人,这件事我必须要做。”清浅道,“珍珠死不瞑目,金桂还在床上躺着,郑老夫人快七七了,你认了妹妹刚不过一个月,她手上已经有两条半人命,她是你的妹妹,对你恩德深厚,你要护着她,我不拦着,但是,我的人我也必须给个说法。”
清浅推了赐亲的文书过来:“袁大人,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