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另据别院,不得靠近,也夸大其词了。
但是,若是母亲和清浅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按照张天师的说法做,也未尝不可。
袁夫人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就是不喜欢她,凭什么她是天潢贵胄,有皇后姐姐,阁老父亲,首辅外祖,如今又赐了封地金银府邸……”
袁彬怒道:“这是什么理由?”
袁夫人大哭道:“我的女儿,和她差不多大,却从小不得不被卖了,吃尽人间苦头,如今生死不知,你让我如何平静得下来。”
袁彬的眼神骤然一软。
当年小妹子是因全家快饿死了,母亲不得不卖了她。
小妹子被卖走的时候,才不到三岁。
后来自己当官了,四处寻找。
可当年的人牙子早记不得将妹子卖给谁了。
袁彬叹气道:“原来是这样,母亲别伤心了,妹子的下落我一直在找,可是人海茫茫,一直没有头绪。这些,与清浅无关……”
“我知道。”袁夫人拭泪道,“可是一想到我可怜的女儿,我的心就痛,都是同样的年纪,为何一人享尽天下的福,一人却吃尽天下的苦,这不公平。”
袁彬递了茶水给袁夫人道:“母亲,清浅是个极好的女子,慢慢你会喜欢她的。此事说开了,她也会孝顺你的。”
袁夫人点头道:“这回是我的不是,我迁怒这孩子了,你替我好好陪个不是。”
袁彬笑道:“清浅不会在意的。”
酒楼的雅间,袁彬和清浅宴请张国师,几个弟子作陪。
张国师笑道:“一听你这丫头找我,便知道准有事。”
清浅敬了张国师一杯道:“当时令徒围攻我,我没法子,只能借力打力。”
袁彬笑道:“都是一场误会,母亲那头我说过了,她让我替她道歉。”
张国师奇道:“文质,你以为我在为清浅说谎?不不不,你母亲的命格便是这样的,多口舌,多是非,甚至比表姑娘更甚。”
冯道长,白道长也道:“是的,夫人的命相我们瞧过了,大富大贵但晚年凶险。”
袁彬惊了惊。
清浅含笑道:“文质不信命,奈何以命运强之。来,咱们喝酒。”
总不能用莫须有的命运,让他和母亲断绝关系吧。
慢慢来,总有一日,袁彬会看清楚袁夫人的真面目。
而且,清浅总觉得,袁夫人的真面目,并不仅仅如此。
想起了大姐说过的收嫡子一事,清浅掏出一张单子,笑道:“这是我大姐和两个庶子的八字,劳烦国师给瞧瞧,哪个与我大姐渊源更加深厚些。”
张国师笑眯眯递给几个徒弟:“给你们一次机会。”
冯道士接过八字,掐指一算,大惊道:“两位小公子最近杀星缠身,恐怕有人命官司缠身,不妥呀。”
清浅愣愣道:“道长,那小儿才两岁,何来的人命官司缠身?”
白道长瞧了一眼,连连摇头。
张国师亲自接了八字,惊讶道:“第一次见到这种命格的八字,两个煞星的八字都太硬了,两者相遇,必有一损。”
清浅不太明白,问道:“国师的意思是,两个小孩之间相克?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呀!而且一个八九岁,一个二岁,不应当呀。”
张国师道:“八字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