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没有,他还想来一瓶酒呢。
这是给自己面子,周小晴也不小气,做了满满一桌吃的,张根和李满芬在上座。
看见腊肉、鱿鱼、鸡蛋饼,周小冬和周小雷视线一时间都在上面,移不开了。
家里近段时间开销比较紧张,鸡蛋都少吃,更别说肉了,等到他们下乡,就路上那条件,都是凑合着吃一顿填填肚子罢了,这样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先自爱在面前,格外的吸引人。
一边大快朵颐,周小冬心下有些喜悦,看来姐嫁的人家还不错,家里是青砖瓦房,还有肉!
虽然说看到他姐长胖了就知道她日子过得不差,但是不是说怀孕了还会水肿吗,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水肿。
周小冬和周小雷认了门,也见过了姐夫和他的家人,回去知青点。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少人都已经睡了。
他们两个控制着声音,摸索着上了床。
周小雷的声音快活:“二哥,看来姐的日子过得不错。”
周小冬的声音也有着放松:“嗯。”
周小雷语气兴奋了起来:“明天我们就要下地干活了!”
周小冬察觉到了他的兴奋,不想说话,这傻弟弟哟。
还当下地干活是什么好玩的事不成,也不看看下乡一年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一直在乡下的姐夫一家怎么样。
想着那粗糙的皮肤和手里的老茧,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他只有拿笔的地方有茧子,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他们被前辈们指点着把裤腿、袖口扎严实,戴上帽子以及他们姐夫友情借来的手套,争取除了脸,全部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种天气很快就会出汗了,但是出汗总比被稻芒割伤好。
除了会被割伤以外,还会特别痒,有过一次教训以后,宁愿热的不停喝水,也不愿意露出来的皮肤“遍体鳞伤”。
不出意外,他们三个新人都被分配到了比较简单的活计。
周小冬和周小雷跟张保国一样,负责把割下来的稻谷抱到打谷场去,剩下的那个新人叫做温静,瘦瘦小小的,初中毕业,看上去根本就是个孩子,所以她被分配到稻田里捡掉落的稻谷,先让她适应适应。
他们三个人都是生面孔,很容易引来别人的注目,赵夏兰和苏茴自然也看到了他们。
赵夏兰看着这两个长的白白嫩嫩的后生,要是留个长头发,真的跟个大姑娘似的,不过知青刚来都差不多,等这个夏天过去,跟村里人的差别就没那么大了。
她们这里的太阳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保国对比了一下周小雷,他跟自己差不多高,不过肤色比较白,两个弟弟在村里已经是白胖小子了,他们却还要白一些,不过,他力气挺小的,他自己可以抱一个满怀的稻谷去打谷场那一边,他不行。
一开始看张保国抱那么多,他也想要抱这么多,但是走了一下,他就抱不住了,必须放下来,分两次拿过去,而且他还不小心把谷子的方向对着自己的脸,扫了一次,给自己的脸和脖子增加了几道细细的血痕。
张保国看不过去了:“你不能这样,你看,像我这样,就不会扫到自己了。”
周小雷骤然听到话,诧异的看过去,这还是第一个不认识的村民主动对着自己说话呢。
“谢谢你啊,我知道了。”他额头上的汗滚落下来,落到伤口上,发出嘶嘶的抽疼声。
“不用谢,我叫张保国,你姐是我三婶,我们是亲戚。”
周小雷愣了一下,对哦,他们姐嫁的是三兄弟中的老小,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他们昨天已经见到了,二哥一家分家出去了,不在那里,所以没见到。
这时候周小冬赶上来了,听到他的话,也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个笑容来。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周小冬。”
“我是周小雷。”周小雷接着问道:“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