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骏马一声鸣叫,高高抬起前蹄。
差一点点,就踢着了镇国公夫人的脑袋!
“我的天啊!”
镇国公夫人吓得腿都软了,脸色惨白,直接跌坐地上。
“娘!!”
徐如意见状,惊声失色,快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镇国公夫人身前,一把将她扶起来,一叠连声地急问,“您怎么样?伤没伤着?娘,娘,你说话,你别吓唬我!!”
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镇国公夫人面如土色,气若游丝,看得出来吓得够呛,然而,都顾不上喘口气,反手一把抓住徐如意的胳膊,厉声问道:“你,你,如意!!你要去哪儿?”
“你是不是要去宁国公府!!!”
柳修哈哈大笑,揽着曲秋彤的腰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切,你这人,就会拿我说笑!”曲秋彤大为娇羞,媚眼斜飞,嗔声‘啐’了他一口。
柳余抿唇偷笑,借机偷了个香吻,随后,就派人把柳文柏找了过来,将这事全告诉了他。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文柏自然没有意见,况且,能早些娶妻,把徐如意这个真正的高门嫡女娶进门,他巴不得的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柳修、曲秋彤和柳文柏,三人一同想的,全是先把人娶进去,到时跑不了的主意,心里抱着这样的急迫想法,自然什么疑点都不去想。
也是活该被骗!
柳文柏把婚事应下,又答应明日陪柳修一起,亲自前往镇国公府,表示一下他们男方求娶的态度,旋即,便向父母告辞,言说要回去温书了!
柳修和曲秋彤把他送出书房,柳文柏自行回了积善堂,坐在书房里,看了会书,心思不由纷杂起来,前段时间订亲时,他是见过徐如意的,端是相貌娇俏,身段风流,自己的妹妹柳清如已经算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儿了。
徐如意,却还要胜她三分!
柳文柏有丫鬟,有通房,早通了风月之事,想起未婚妻的美貌,不由情动起来,干脆回了房中,进得内寝,一眼看见刘草灯正要旁边收拾被褥,她一条腿儿跪在榻里,一条腿儿搭在床边,上半身伏着,腰身半榻,露出完美的弧度!
引得柳文柏心意大动,大步上前抱住她,直接吻了过去,大手凑上去解她的衣带。
刘草灯吓了一跳,猛然回身去看,见是大少爷,就娇声哼道:“世子爷,别,天还亮着呢!”
柳文柏没理她,动作越大了,合身把她压到床上。
刘草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床帘放下。
两人翻云覆雨的白日宣淫起来,闹了得有半个时辰,柳文柏尽了兴,抱着赤祼的刘草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心神依然在徐如意身上!
他喃喃着,“罢了罢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徐大姑娘虽然不是公主郡主,但待我情深意义,区区一个八字的事儿,又不妨碍什么,早点成亲也挺好的,先成家再立业!”
“世子爷,您和徐姑娘的婚事,不是订在明年了吗?怎么要早些成亲了?”刘草灯本来正趴在他怀里,指尖划着他胸膛争宠呢,猛然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没动声色。
“哦,合八字时出了些问题……”刚刚温存完,柳文柏也愿意给枕边人些许温柔,就没瞒着她,把事情说了。
刘草灯慢慢垂下眼帘,眸底全是嫉妒和冷意,声音依然娇滴滴的,“哎啊,真真的,老天爷就是不肯成全人,徐姑娘身份高贵,娘家得利,有才有貌,怎么命那么不好呢?竟然刑克您?幸好,咱们家国公爷和那位夫人重情重意,不曾嫌弃她,反而应允早婚~”
“世子爷也是顶天立地,天下少见的男儿,这么的宽宏大量!”
她故意把两家八字不合,需要早婚破解,说成‘徐如意刑克柳文柏’,这也是纯粹的恶意,毕竟,她是柳文柏的通房,徐如意是未来主母,两人天生立场相对!
她当然要吹枕头风了。
而且,不愧是枕边关,又擅长应付男人,刘草灯几句话下来,柳文柏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本身就是自私自利,自大自狂的性格,镇国公夫人提前婚礼的理由,也是含糊不清,刘草灯稍微歪了歪嘴,他就跟着思索下去了。
两家不提早婚礼,就会损命败运,这事换个角度说,不就是徐家姑娘命不好,会克他吗?
“真真的晦气,说那个干什么?”
柳文柏拧眉,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
“世子爷,都是奴婢的错,嘴上没个把门的!”刘草灯故作天真,伸手打了下嘴,娇声求饶。
柳文柏见她如此,没再怪她,却也没了兴致,直接挥手,让她退下。
刘草灯稍微收拾了收拾,赶紧穿上衣服,离开内寝,站在院里,她神色深沉,犹豫片刻,悄无声息地走出积善堂,避开仆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翠竹轩,把这事儿告诉了莱姨娘。
莱姨娘若有所思,但,跟柳修和曲秋彤不一样,她不会盲目地把柳文柏当成‘无双男儿’,觉得公主都配不上他~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断定,“婚事有问题!!”
镇国公府把娇生惯养的女儿,许给‘声名狼藉’的柳文柏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更何况,婚事这么急,难道是……
“徐姑娘重病了?有了情郎?珠胎暗结了?”
她一样一样猜测着,神色莫名,盘算着能从这事儿里,捞到什么好处?
无论如何,要把清如要回来才是啊!
——
宁国公府里的主子们,各有各的心思,或开心,或抑郁、或嫉妒,然而,刚刚踏出府门,坐上自家马车,心事重重往家回的镇国公夫人,此时的情绪,只剩下了震怒和心虚!!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