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交给你们一件事,连这件事都办不好吗?我还以为你们比定位器值钱,就一定比定位器能干呢。”
“公爵大人,是少爷带走了她。你也知道的,保镖拦不住……”
“我记得上次阿诺来过之后我就说过了,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把她带走。怎么,我还没死,他就已经能完全代表希欧维尔了?”
希欧维尔手里的权杖闪闪发亮,荆棘鸟喙异常尖锐。
管家在紧张的气氛中不敢喘气。
过了几分钟,希欧维尔冷静下来问:“他们去哪儿了?”
“我们正在定位少爷的车。”管家在前排抹了把汗,低声问,“您需要血压药吗?”
“什么?”希欧维尔更加怒不可遏,“我看起来像需要血压药的样子吗?我看起来是这个年纪吗?”
管家为了避免说错话,直接选择保持沉默。
很快,他们赶到了葬礼现场。
卡兰会来这里,希欧维尔并不觉得意外。
“我们这就去找少爷……”管家想开门下车。
“不用,我已经看见了。”
希欧维尔远远从人群中看见卡兰的背影。
她穿一件厚实的斗篷,正在跟某个不认识的女性聊天。拉斐尔站在不远处,紧张地低头看手表。
希欧维尔等卡兰聊完,才把他们找过来。
拉斐尔试图向他解释,希欧维尔只是冷淡地说:“最后一次,拉斐尔,我希望你比阿诺稍微听得懂人话一点。”
拉斐尔讪讪地离开了。
他并不担心卡兰,她正哭着呢,他父亲看起来完全恐惧她这副样子。
卡兰还在回想刚才跟受害者家属的谈话。
那个年轻女人的恨意,和难以言状的悔恨混合在一起,像潮水般倾泻下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卡兰想让雷欧也来听一听,看一看。
车已经开进了市区。
“你好些了?”希欧维尔等卡兰泣声平息,才开口询问。
结果他一问,卡兰声音更大了。
希欧维尔把手帕递给卡兰:“你知道吗?你其实不用回答这类问题,我都看得出。”
卡兰擤鼻涕的声音让他迅速退避到窗边。
“你生气了吗?”卡兰问他。
“是的。”希欧维尔平静地说,“如果你想来参加葬礼,完全不必跟他联系,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卡兰冷淡地捏着手帕:“但是你不让我见养父母,我记得你还取笑过这件事。”
“以后不会了……”希欧维尔迅速回答。
“以后,是指,明天?”
她明天手术,生死未知。
希欧维尔平静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