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卡兰要做很多沟通工作。
时间紧迫,她忙碌不停,不知不觉就到了周末。
希欧维尔一早就赶到了,他希望在爱丽丝来之前,跟卡兰谈谈心。
他悄悄推开卧室门,卡兰戴着耳机在念白。
“心有能力牺牲,
Vagina也一样;
心能够原谅和修复,
它能改变形状容纳我们,
它能扩-张让我们出去,
Vagina也一样……”
希欧维尔忍住听完才问:“你在读什么限制级的小说吗……”
卡兰被声音惊动,摘了耳机:“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我听你念完了这个东西。”
“不是‘这个东西’,是一出剧,TheVaginaMonologues。我负责宣传工作,以及念最后的谢幕诗。”
希欧维尔非常嫌恶:“就是刚才那个?”
“不是‘那个’或者‘这个’,整个运动的意义就在于让人有勇气说出Vagina这个词,并且不以为耻。你一直‘这个’、‘那个’会让我觉得很讽刺。”
希欧维尔真不知道现在大学环境怎么了。
阿诺在国外搞地下摇滚。
卡兰在国内公开念一首这么没有羞耻心的诗。
难道拉斐尔这样的正常孩子才是少数吗?
“你说这是一出剧?”希欧维尔想到什么,“会有人去看吗?”
卡兰眼神里闪过愤怒,她站起来:“当然有人看!这是我们社团的大型活动之一,每年演出都能爆满。整个大会堂走道里都会坐满人,门口还站着好多旁听的。”
“……”希欧维尔心里一惊。
整个大会堂,连走道里都坐满。
大概……2000人。
还不包括电视、网络转播。
“你要在2000人面前念这个?”
“不是‘这个’,是谢幕诗《我曾在那个房间》。放心,到时候我会坐在幕后念,他们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她要在两千人面前念这个???
希欧维尔觉得保守党看见会当场暴毙。
他也有点呼吸困难了。
“什么,你难道不喜欢反对针对女性暴力的运动吗?”
卡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