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气恼地对拉斐尔道:“你们这一年就没教会她什么叫礼貌吗?”
“你这一年也没学会什么叫理智。”
拉斐尔的怒意冷淡又克制,眼里仿佛有蓝色的火。
“要是被父亲知道你去参加那种聚会,他真的会把你腿打断。”
所谓“那种聚会”,就是指贵族们聚在一起肆无忌惮享乐的宴会。
参加宴会的男性贵族居多,也偶尔有女性贵族。他们有些会带女伴来,也有些会带上精心调-教过的奴隶。贵族们分享使用奴隶,或者直接转手赠送,将之作为社交或炫耀的手段。
这是一种不入流但是很热门的乐趣。
希欧维尔家从来不参与。
“我喜欢宴会上的DJ。”阿诺轻嗤一声,“快点把卡兰的地址给我,我得带个奴隶才能混进去。”
“别想了。”拉斐尔冷冷地打消他的念头。
卡兰挂断电话,重新睡下。
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头昏昏沉沉的,被子越睡越冷。
就在她准备起床喝点热水的时候,猫又开始叫了。
她勉强裹着毯子走出来,发现阿诺正准备抬手敲她的卧室门。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拉斐尔告诉我的。”阿诺笑的时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野蛮又帅气,“他有个小把柄在我手里。”
卡兰注意到他穿着挂满链条的牛仔裤,黑T恤上用粗体字写着“爆炸”。
“跟我走吧。”阿诺笑着邀请,手背到身后。
卡兰面无表情地关门,紧接着她喉咙一痛。
阿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身后抽出项圈,将她套上了。卡兰试图伸手拉扯,但是越扯越紧,这是特别设计过的东西。
阿诺握着链条另一端把她往楼下拽。
“好了,冷静点!”阿诺说道,“让我去过把瘾,然后你就可以回来睡觉了。”
卡兰生病了,脚步趔趄,头重脚轻。
阿诺直接把她扛起来,塞进车里,试图在后座给她换衣服。
“你不能穿这个破睡衣去。”阿诺翻着她的袖口说。
这是你父亲昨晚撕的。
卡兰咳嗽着说不出话,她伸手拉门。车已经发动了,门拉不开。
阿诺摆弄半天,自言自语说:“你知道破窗效应吧?要是你穿这个去,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完整地回来。”
最后他发现,必须解开项圈才能换衣服,于是放弃了。
“算了,没人敢动希欧维尔家的东西。”
卡兰痛不欲生地靠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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