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和国,希欧维尔给阿诺收拾了一堆烂摊子,然后开了一个并不愉快的会议。他得知袭击事件发生、卡兰突然病倒的时候,共和国那边的会议正好进行到最不顺利的阶段。
当他接完电话回来,圆桌上的其他人突然好像变得无关紧要了,之前让他气得想杀人的法律顾问也如此眉清目秀。
希欧维尔怀着很平静的心情开完了剩下半截会议,并提出“贵国对《反垄-断法》的运用给了我们很大启发,这次回国后必将借鉴成功经验,进一步完善帝国的竞争法,让不正当竞争法和贸易限制法充分发挥其作用”。
这番话基本相当于在威胁发起贸易战了。
桌上几位共和国要人都很不自在,会议在焦灼的气氛中匆匆结束。
回国后,希欧维尔得到消息,卡兰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但希欧维尔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也抽不出空来看她。
东线必须撤军,否则经济压力和舆论压力会将金字塔压垮。白雪公频繁出入皇宫,希欧维尔完全能想象他在遇袭后是怎么跟女王倾诉自己的惶恐不安,又向她要求更大权力的。
他想设法平衡这种作用。
但他更想把梅菲斯德尔那辆轮椅从国会大厦上推下去。
“……不过,你们现在看起来倒不相上下了。”
卡兰的喃喃自语打断希欧维尔的思绪。
“你说什么?”他疑惑地问。
卡兰发出一声傻笑:“你们一个坐轮椅,一个拄拐杖……”
“你再说一遍试试?”
希欧维尔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清脆响亮。
卡兰脸涨红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又被希欧维尔打了两下。
“你怎么敢打我……”卡兰咬牙切齿。
“不,我没有打你。”希欧维尔用一种混合着恶毒与甜蜜的口吻说,“这是情-趣。”
他又拍了卡兰一下。
卡兰用力咬了他的脖子。
他轻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在卡兰后颈上,用巧妙的力量把她拉开。卡兰重新抬头时看见他完全不可读的黑暗神色,和不由自主上弯的嘴角,总觉得他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很享受被咬。
“呸……”卡兰低低骂了一句,“你这个精神病。”
她跑回楼上洗澡休息。
等她出来的时候,希欧维尔已经在床上,听着淅沥的淋浴声睡着了。
卡兰觉得他看起来也不脏,就没把他叫醒。
她关上床头灯,小心躺在大床另一侧,不跟他接触。
希欧维尔感觉到床另一边微微下陷,马上伸出手抱住了热意的来源。
“我不想起来洗漱。”他低声道。
“别吵了,就这样睡。”卡兰闭着眼。
她身边的人很快安静下去。
黑暗轻柔地抓着卡兰,她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在一片混乱嘈杂中被吵醒的。希欧维尔在盥洗室里疯狂洗澡,水声至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之后又开始吹头发。
卡兰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见希欧维尔的银发有点凌乱,他像强迫症一样吹了很长时间,确保每一根头发都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