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沾满了涎-液,脏污又粘稠,舌上交换体温,细致地探索彼此没有被其他任何人触碰过的领域。
希欧维尔抬手覆上她的脸颊,安静地抚摸,手指深入她发间,将她压向自己,不让她离开。卡兰抬膝抵在桌上,手撑着他的肩膀,呼吸有些困难。
这时候,书房大门被敲开。
拉斐尔一眼就看见螺旋扶梯最顶上的两人。
卡兰几乎是半跪在桌上,面颊通红,黑发垂落他父亲肩头,和寒冷的银发一起交织成瀑流下。他们唇-齿纠缠,像两株盘绕的植物,紧密得仿佛要将彼此扼杀。
拉斐尔没敢想过他们独处是什么样子。
但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希欧维尔听见动静,瞬间推开卡兰。
他睁开眼,看见卡兰爬上了桌,立即在这个动作完成前把她从桌上抱下去。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嘶哑又愤怒。
卡兰睁大眼睛,含了含嘴唇,用力摇头。
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希欧维尔看起来恼火极了,他望向楼下,问拉斐尔:“什么事?”
“没什么。”拉斐尔觉得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我拿本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阿诺好像有这本书,我去找他。”
他迅速离开书房,顺便把门锁死。
“快回去睡觉!”希欧维尔立即轰卡兰走。
他要去刷牙了。
“这才八点……”
“回去。”希欧维尔指着门,看起来情绪特别激动,“我不想说第二遍,赶紧滚出去。”
卡兰怕他动手打人,赶紧逃跑了。
她搬进城堡后,在一楼最偏僻的角落里获得了一间房。希欧维尔执意要在里面装监控,防止她突然昏死,没人发现,
因为这个,卡兰很不喜欢呆在房间里。
她离开书房后,悄悄去了拉斐尔这里。
刚才被他撞见确实挺尴尬的,不过卡兰能够克服。她问拉斐尔借了择校笔记,想看看有什么适合自己的大学。
拉斐尔很有涵养,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他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举个从女仆们这里听来的例子。
上次家里来了个芭蕾舞演员,她试图在书房接近父亲,被父亲用手杖绊倒,从三楼滚了下去。然后父亲吼着让女仆们搬她出去——他根本不会去碰她,连探下鼻息看看她是否活着都不可能。
那芭蕾舞演员还是个美貌的金发姑娘。
再举个拉斐尔自己经历的例子。
斯诺莱特姨妈每年都来庄园住,她穿性-感风流的裙子或者镂空蕾丝的睡袍,整天在书房和主卧附近转悠。她给的暗示连拉斐尔和阿诺都看懂了,父亲却完全没有反应。他只是出于礼貌没赶人出去。
拉斐尔翻遍所有记忆,只记得父母某张婚纱照上有吻手礼。
再进一步就什么也没有了。
幸好中学有生物课,不然他和阿诺都会以为自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