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岁寒长老冷着一张脸不甘示弱“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她救人的做法确实不妥。”
柳遥川嗤笑一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两句话前后不矛盾吗?
人家拼死拼活把你徒弟救出来,又识破了魔修这么大的阴谋,就因为你徒弟受那点委屈就怪人家,这不让人心寒吗?”
他说完,那帕子捂住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其语气悲愤,神情愤懑,成功的把这件小事儿往他身上扯,用他曾拼尽一身修为重新封印魔尊的事情,拉高了谢吟焉在这件事里的价值。
到这一步,要是再敢责怪谢吟焉那就是连他这个昔日的“救世主”一起责备了。
岁寒长老敢吗?
她就算胆子大不怕柳遥川的师尊找她麻烦,那也绝对怕天下之人的口诛笔伐,她只能沉默。
不得不说,看柳遥川装柔弱,茶言茶语的噎人还是挺爽的,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当绿茶。
谢吟焉暗自给他点个赞。
他长老见状也连忙出来打圆场,不停的安慰柳遥川,说岁寒长老不是这个意思。
有一位长老一直给岁寒长老使眼色,她铁青着脸,不太情愿的给他们道歉“是我过于挂念徒弟,有些急火攻心了。”
6还掌门没有阻止柳遥川说话,其实就是默认站在了谢吟焉这一边,身为一宗掌门他需要顾忌的东西比较多,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绝对,但是不代表他会放任谢吟焉受到这种无端的指责。
“这次也辛苦吟焉和柳师弟了,这一路舟车劳顿,柳师弟和吟焉身体都不太舒服,我待会令人送些丹药补品过去,你们好好休养一下。”
在岁寒长老道完歉后,他对这件事做了总结。
谢吟焉也不欲多纠缠,直接领命离开,柳遥川也摇摇晃晃一副虚弱的样子,敷衍的点头告辞。
“等一下!”
岁寒长老忍不住叫住他们“谢小姐先和灵慈把契约解除了吧。”
这是一个正当的要求,但是谢吟焉不太想这么容易就如她心意,她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说“这个契约比较复杂,因为我当时不能使用真气,所以用的是我父亲教我的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印诀签订的,我只会结契,不会解契,目前可能没办法解开。”
岁寒长老一听,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又冒出来,冷声道“是真的不会解,还是故意不想解?”
谢吟焉不甘示弱,大大方方的望过去“岁寒长老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心胸狭小?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为难你们师徒呢?”
眼看又要吵起来,6还掌门出来阻止了他们“既然目前不知道解法也无大碍,反正并不影响平时生活,吟焉回去好好想想,我也会托书一封寄给谢城主询问解决办法,先回去休息吧。”
谢吟焉称是离开,岁寒长老脸却铁青一片。
“你太偏向她了!他分明就是故意不想解开的,可怜我那徒儿还昏迷不醒,这可怎么办呢?”
等谢吟焉走后,岁寒长老不满的指责6还掌门。
6还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她不仅仅是我的弟子,你的师侄,还是柳师弟的未婚妻,更是谢盏尊者的女儿,你逾越了。”
岁寒长老欲言又止,最终说道“那灵慈该怎么办?你也知道她的血脉……万一……”
6还掌门不甚在意“吟焉不是那种人,你徒儿会很安全,甚至多了一份保障,这对她来说不算坏事。”
岁寒长老见6还根本不站在她这一边,不满的皱起眉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在谢吟焉眼里灵慈师妹就是个麻烦,她不太想和她沾边,已经打定主意晾她几天就解除契约完事,对于岁寒长老的担忧她一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想了解灵慈的身世。
柳遥川跟在她身后,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