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云:“嗯,是挺好的,你看他,不是人的时候,倒是像个苍族人了。”
叶让:“你什么时候能不用拐着弯讽刺我呢,大哥?”
花栖云放下手,嫌弃道:“瞎说,不要乱认亲,你现在是一只成精的狗,没我这个大哥。当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叫过,怎么做狗就瞎叫了?”
叶让:“……”
算了,他是永远都说不过花家人了,这辈子,他这个姓叶的,面对这一家子姓花的,乖乖认输就好。
虽然受到了“冒犯”,但叶让下车后,还是被自己的形象惊艳了一把。
只是这一把过后,叶让薅着满头长长的白毛,痛苦道:“为什么每次来见你父母,都不正常呢?”
他只想以正常身份登门拜访岳父岳母啊!
花栖云道:“等你正常登门拜访后,我们才同意这门亲事。现在……顺应天意吧。”
叶让觉得,自己一定得罪过天,尤其是苍族的这片天。
花清月骄傲带他出席拜神节,叶让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不敬,让做什么做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也不敢在心里吐槽什么山神水神,他怕吐槽了,又要一变接一变,变上加变难上加难。
于是,叶让喝醉了。
巫闲看着昏睡在她家主卧大床上的“少白头”准女婿,啧声道:“这酒量不行,一碗米酒而已,怎么倒的这么快,你看看月团子。”
院子里,传来月团子豪迈的划拳声。
“追月亮哟,五步走哦,我飞!哈哈!我赢了,喝喝喝!”
赢了也喝,输了也喝,不一会儿,花清月也回来了。
她搂着巫闲的脖子,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叫阿妈。
大巫瞧见了,立刻蹭过来。
月团子醉酒后,会找最亲近的人抱抱蹭脑袋,就像一只小猫不停地在怀中拱。
这是夫妻俩最喜欢的项目。
养大的孩子,平日里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粘着自己,因而,这个机会很罕见。
只是这次,大巫和巫闲都没能享受多久。
月团子各自拱了一遍后,摇摇晃晃走向床上的叶让。
“嘿嘿。”她嘴里发出两声笑,搓手的动作像极了土匪头子山大王。
花清月坐下来,狠狠一巴掌拍在叶让的屁股上,大笑道:“美人儿!酒量不行啊!”
大巫默默蒙上眼睛,装作没看见,拐了个弯,跑了。
巫闲也没眼看,两眼一闭,退出小竹楼。
花栖云蹲在楼梯口叼着鸡腿看漫画,离近了,才见他手里拿的是本少女漫画。
巫闲:“……你这是想嫁人了?怎么看起你妹妹喜欢的漫画了?”
花栖云:“没,我就是研究研究,叶让现在到底是什么品种的。”
花清月也没酒后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见叫不醒叶让,只好坐在叶让身上,给他编起头发来。
一边编头发,一边唱歌,唱着唱着,就听叶让小声嘟囔着:“贝塔……”
花清月像失聪的老太太,耳朵凑到他嘴边,大声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