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满了,叶让却没喝,就盯着酒杯痴痴笑了会儿,说:“要好几辈子攒一起,放一块儿庆祝的那种隆重。”
在座的,没人听懂。
他拿起外套,说道:“我先走了。”
“大家都顺路啊……一起回也有个照应。”女同事拦道。
叶让神情自豪道:“我不跟你们顺路,我要去小花店里坐坐。”
女同事撇嘴:“那咱们一起去,转场再庆祝一番?”
叶让连忙拒绝:“不行,她要是在搞创作,你们去不就搅和了嘛?”
“嘿嘿,护犊子。”一位北方迁来的研究员抱着椅背,显然已经醉了。
叶让就问:“今天周几?”
“星期几不晓得,只晓得今天几号。”又一个醉了的研究员说道,“啊,我记得3号的时候是周二……我给你算算。”
叶让已经知道了:“今天周五。”
他语气一沉,说道:“……不应该啊。”
花清月是个只在周末搞创作的人,她自己调侃,这叫星期灵感,一周一次,比例假都准时。
“通常你们上班族会把周五看作是灵感复活的时候,但我不是,我周五是最衰竭的……特别烦躁,完全坐不下去,也拿不住笔,专注力也是最差的。”
叶让当时批评她:“你这是心理作用吧?”
“可能吧。”花清月叹息,“生活不易,反正周五对我的艺术创作而言,就是黑色星期五。”
叶让思索着她不接电话的各种可能性,等到了深巷,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花清月根本不在这里。
那就更说不通了,花清月在家更不可能搞长时间绘画创作,她的画材都在咖啡店。
“……奇怪了。”叶让再次打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心开始砰砰跳,叶让再次疯狂call花栖云。
花栖云:“你是遇到什么人生难题了吗?”
“我找不到你妹妹了。”叶让说,“我现在在深巷门口,她不在店里,你在哪?在家吗?她跟你一起吗?”
“……忘了告诉你了。”花栖云说,“你关禁闭这阵子,月团子的新工作室成立了,在城北流花街,她应该在那里,工作室挂的牌子叫梦见桥,去吧。”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花栖云道,“你可以带着鲜花去看她了。”
叶让挂了电话,又满大街的找花店。
苗疆这个地方,繁华的夜生活只集中在大型商场,太阳落山后,路边的小花店也差不多打烊了。
叶让为了那束花,差点绕城旅游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他能看到的花店,包了一束百合,打车朝新工作室赶。
自然,买花的钱没有打车钱多。
叶让傻乎乎抱着花去了,只见几个保洁在做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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