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嫌弃,扭头就想把嘴里的果肉吐进垃圾桶,却被薄祁烬捏住下颚吻住。
“胡说,明明是甜的。”
果肉成了果汁,整个口腔都是酸的。
“一半财产,”慕婳一脚踢开薄祁烬,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继续没打完的游戏,“另外再多加一百万。”
薄祁烬低笑,“亲一下就一百万?”
他喝了两杯红酒,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温和的。
“是啊,就这个价,”慕婳伸出一根手指抵着男人的额头推远,“出去,我困了。”
从慕婳在病房里醒来那一天起,薄祁烬就发现:他在,她会睡不着。
慕婳在拉斯维加斯玩儿一个月,每次薄祁烬过去都是在酒店另开一间房,即使早到,也是等她睡醒了再进她的房间。
“困了?那你睡,明天再给你摘新鲜的吃。”
薄祁烬端着只少了一颗的葡萄起身往你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慕婳。”
慕婳抬头看他。
对视几秒,薄祁烬说,“晚安。”
慕婳关了灯,并且翻了个身。
————
离婚和结婚一样简单。
只要手续准备齐全了,签几个字就能解除婚姻关系。
从民政局出来后,慕婳开着车扬长而去,秦时无声的叹气,目光转向站在路旁抽烟的薄祁烬,觉得阳光好像有些刺眼。
连续两年,秦时也跟着上司每个星期飞波士顿。
太太昏迷不醒,什么都感觉不到。
无数个夜晚,薄总守在病床边,空气冰凉凉的,刚开始,薄总会跟太太说很多话,再后来就沉默着,又过了一阵子,开始给太太念书听,念完一本再换一本,病房里最多的东西就是书。
在医院,到底是病入膏肓苦苦煎熬的病人更痛苦?还是死死抓着一线希望的病人家属更痛苦?
“薄总,您为什么会同意离婚?”秦时始终都看不明白,“我不懂。”
薄祁烬没说话,捻灭烟蒂,上了车。
慕婳和律师沈慕言见了一面。
财产这个东西,如果没有具体的数字,谁都不知道有多少。
慕婳的两部电影累计票房过百亿,属于她的那部分收益,一直在她帐上,分毫未动,但和新入帐的金额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薄祁烬是真的把他的财产和慕婳五五分了。
表面看,这婚离得不要太和谐,连财产纠纷都不存在。
慕婳住进新家,夏淼淼和秦昭不请自来,一点都不客气,酒没少喝,饭也没少吃。
喝醉的夏淼淼又开始了也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的‘垃圾酒品’,抱着慕婳哭得毫无形象,拉都拉不开的那种。
来来去去也就只有一句:“慕慕,我对不起你。”
慕婳看向秦昭,秦昭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