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中,张子畅撩开车帘,朝外看了看,问道:“还没到吗?”
护卫答道:“到了,前头打马的挂着崔将军的旗号。”
张子畅一听,便让人把御车的两边帘子撩起。
罗文茵这会坐在马车内,也撩起帘子朝外瞧了瞧,眼见前面全是黄色仪仗,忙放下帘子,吩咐沈若梦道:“帮我拿着镜子,我得整整妆容!”
沈若梦便举起镜子,一时又怕车内太黑,不方便罗文茵打扮,便朝仙桃道:“把车帘撩起一点,透点光线进来。”
仙桃照做了。
肖嬷嬷也道:“夫人该把眉毛描一描,听闻京城女子喜欢涂眉抹粉画唇,样样不落。”
诸人心里且慢慢叹息一声,夫人大才,可惜对相貌不自信,天天睡前醒后都让我们避开,她自己动手画妆,画好了才敢见人。
罗文茵笑一笑,让肖嬷嬷抖开包裹,她从里面拿出一块药泥,开始擦额角和眼角,接着擦鼻子各处。
待她擦完,车内诸人静默无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肖嬷嬷:天啊,夫人手里这东西是什么?竟能擦一擦,就把自己擦成一个绝色大美人!
仙桃:我没有眼花么?夫人一抬手间,就把自己变成倾城大美人?
沈若梦:原来传闻是真的,皇后娘娘果然是倾城色!她之前是易容的!亏得我还一直担心凭她的相貌不能得宠!我是瞎了眼啊!
诸人感叹完,便见一辆御车拦住了她们的马车,车内端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
龙袍男子脸色不算好,冷声朝罗文茵道:“还不过来?”
罗文茵忙下马车,走到御车旁边。
龙袍男子一伸手,罗文茵借力上了御车,坐到他身边。
肖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是在唱戏,还是真见着皇帝了?
仙桃:这扮做皇帝的戏子好俊啊!他难道是夫人的相好?
沈若梦却有些目眩,原来皇帝这样俊!
御车向前,张子畅捉着罗文茵的手,脸无表情,语气却凉凉的,“你可舍得回来了!”
罗文茵低着声音道:“去年底雪灾,皇上派官员去赈灾,因国库空虚,只好设着法子跟各府借了银子,今年初要拨军费,国库没银子,官员建议栽减军费,皇上不同意,又派人跟商户借了一批银子,今年夏旱灾,国库没银子,地方有乱民……”
她说着,感觉张子畅的手一紧,一时不等张子畅发怒,紧接着道:“我在江南要了沈氏十间织坊,现下织坊已上轨道,这回带了账房上京,国库所欠银子能全部还清,还略有积余。若没大变化,织坊每年赚的钱都够养兵。”
张子畅一下沉默了,过一会才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离京这么久?还让朕这样日日夜夜煎熬等你!”
罗文茵反握住张子畅的手,腻声道:“皇上原谅茵儿好么?”
张子畅“哼”一声道:“不原谅的话,还会出城相迎,御车相接么?”
罗文茵喜笑颜开,“皇上不怪茵儿就好。”
张子畅声音依然有些郁意,“但朕苦等你一年,你要如何补偿?”
罗文茵耳语道:“皇上想让茵儿如何补偿,茵儿就如何补偿!”
张子畅一听这话,这才稍稍满意。
帝后坐在御车上进城,俊男美女,抢夺眼球。
京城民众夹道相迎,一边赞叹道:“皇上好俊,皇后娘娘好美!”
另有人道:“听闻皇后娘娘所出的皇子和公主也是俊秀已极,不足一岁已会说话。”
罗文茵这会问张子畅道:“曦儿和玉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