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一听,方放了心。
先备个落脚点,待会如果要离府,也有一个去处。
李汝安见诸人到齐,便屏了家下人等,一并子女也不许进厅。
待家下人和子女退下后,他才喊罗文茵道:“夫人请上座说话!”
罗文茵便过去,坐在李汝安旁边的椅子上。
李汝安这才道:“今日请诸位过来,是夫人有一事要当众解释,当众对质。”
他说着,转向罗文茵道:“夫人,你可以开始了!”
罗文茵便看向周姨娘,指一指她道:“周姨娘上前!”
周姨娘战战兢兢上前,跪到罗文茵脚前,叩头道:“夫人有何吩咐?”
罗文茵一笑,手肘托在椅背上,闲闲道:“你把跟将军说的荷包事件,从头至尾,再说一遍。”
周姨娘闻言,不由惊怕,不由去看李汝安。
李汝安便以眼神安抚,点头道:“夫人让你说,你便照实说。”
周姨娘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并且也不是我要当众说的,是你们非让我说的,那就恕我大胆说了。
她便从李飞华跟罗文茵至慈云庙上香,在桃花坡见到章冰兰手持荷包给安王妃分辨开始说起。
待她说至段管家在白马观壁画室前亲眼见着方若成和罗文茵先后进了壁画室,结果发现里面的人换成飞尘子时,众人齐齐变色。
安王妃一脸惊讶:这,将军夫人不是一向和方侍郎有仇?难道不是有仇,却是有情?
罗家兄弟很想掩脸:姐姐当年和方若成这桩事,只有家下几个人知晓,怎么就……
方若成到处找地缝:怪不得早起跌碎了玉葫芦,原来今日有祸!
章冰兰一颗心碎成片片:所以,那只荷包,是将军夫人的?她和若成……
诸人中,唯有飞尘子道长一脸淡然,作壁上观。
待周姨娘说完,罗文茵神色未变,转向飞尘子道长道:“请道长说说当日壁画室之事。”
飞尘子道长当即站了起来,如实说了当日发生的种种。
他说完补充道:“方侍郎当日像是中了迷香,神智有些乱,举止不合常理。至于将军夫人,分明是中了他人圈套,被引至壁画室内的。”
张姨娘和周姨娘脸色一白,今日不是要披露夫人和方侍郎那桩事么?怎么又扯到陷害一事上?
罗文茵含笑朝飞尘子道:“道长当日救了我一回,免我当众出丑,这厢多谢了!”
飞尘子举着拂尘道:“夫人无须客气,老道不过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而已。”
罗文茵再转向李汝定道:“二弟,你且说说,当日是何情形?”
李汝定心下惊疑,不知道罗文茵葫芦里卖什么药,当即也站起来,把当日李飞捷和李飞章至府,请他领家丁到白马观救罗文茵的事,细细说了。
罗文茵听完点头,转向李汝安道:“将军,荷包之事,我待会儿再重点解释。当下只想问,抛开荷包事件,张姨娘和周姨娘,是不是犯了陷害主母之罪?人证物证皆在?”
张姨娘和周姨娘脸色不由更白了,求救的看向李汝安。
将军,今日不是只说荷包事件么?陷害主母之罪,上回已罚过了,这回……
罗文茵看定李汝安,“将军,两位姨娘是否有罪?”
众人也齐齐看着李汝安,两位姨娘陷害主母之罪,确实人证物证俱在,且两位姨娘自己亲口诉说事件经过,再无可反驳了。
李汝安冷淡道:“两位姨娘确实犯了陷害主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