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摇头道:“不用了,昨晚才请过,今晚又请,太过相扰。且我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累着了。”
她含糊说着话,闭上眼睛片刻,便睡着了。
睡梦里,却见一个女子坐到床边,跟她道:“是不是很累?太累了便想沉睡不起呢!”
罗文茵看向女子,待见女子相貌和自己一模一样,不由极诧异,问道:“你是谁?”
女子笑道:“我便是你,你便是我呀!我撑不住了,便喊了你来。你可要撑住呀!”
女子说着话,消失不见。
罗文茵喊了一句,从梦中惊醒。
房内一灯如豆,床边脚踏上坐着一个值夜丫头,趴在床边睡得正熟。
罗文茵想着梦中情景,心中有些不安,到底是喊系统道:系统君,你为什么坑我呢?我祈求过退休生活,但穿来这些时候了,天天是烂摊子,再这样下去,我没准也会像原主一样,躺下就不想醒了。
系统一惊,忙答道:“只要抗过这一阵,让子女成家立业,你就真的可以过退休生活了。
“你想啊,在现代,凭你的工资水平,加班加到老,也是买不起别墅的,到时退休了想过有钱有闲的生活,那是梦想。但在这儿,虽然也累点,已经住着大房子了,再帮着子女办了婚事,把府务分摊出去,不就可以过上老太君一样的生活了么?”
罗文茵摇头叹息道:我怕我熬不到那个时候。
系统见她今晚有点悲观,忙安抚道:“不要想太多,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低低哼起一首古老的曲子。
罗文茵听着曲子,困意袭来,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次,一觉到天亮。
一大早的,照样一大堆人过来请安。
罗文茵瞧了瞧,没有李飞墨的身影,也没有李飞凤的身影。
她便问道:“墨儿的咳疾还没好么?”
李飞白答道:“二弟的咳疾好多了,他今早想过来给母亲请安,被我拦下了。母亲身子弱,万一他过了病气给母亲,害母亲也咳起来,那不是大罪么?”
罗文茵点点头道:“你看着他些。”
李宾在乳母怀里挣扎着下地,也学大人的样子给罗文茵请安道:“祖母安!”
罗文茵一下露出笑意道:“宾哥儿也安!”
说着转向林修雅道:“我这阵事忙,怕是顾不上哥儿的,你自己带着哥儿罢!”
林修雅前几日因呕吐不适,深怕没精神照料李宾,这几日却是好多了,且李飞白在枕间承诺,说这几年不会纳妾,她一听情绪安定,近几日却是养得精神颇足。
她当下便道:“儿媳不能与母亲分忧,反要劳烦母亲照料宾哥儿,却是不孝。今儿正想跟母亲说,领着宾哥儿过去那边呢!”
罗文茵一听,暗道:很好,先甩掉一只小锅了!
待一群人请安毕退下去,宝珠领人摆上早膳,劝着罗文茵吃了半碗药膳,两只松卷儿。
一时吴妈妈进来禀道:“老夫人,大姑娘换了丫头装束,等着跟我们出门了。”
罗文茵点点头道:“她肯跟你们出门探听真相,还是有救的,怕的就是那等不听别人言,非得自己掉坑里之后才叫苦的。”
她说着,另又吩咐田妈妈道:“你待会儿亲去问雪青,因何要跳井?”
田妈妈自也应了。
稍迟,吴妈妈便跟林伯带着李飞凤出门了。
这里田妈妈去问了雪青一番话,回来跟罗文茵禀道:“老夫人,雪青说是惧怕因自己之事,连累了家人,也带累大姑娘受罚,想着自己一死,老夫人便会息了怒火,不会追责大姑娘和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