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尘子听着安王妃的指责,斜睥她一眼道:“胡说!这荷包是老道在壁画室拣的,跟侍郎夫人有什么关系?”
安王妃冷笑道:“当时将军夫人也在侧,还分辨了出来,说这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将军夫人,你过来认认,是不是当日侍郎夫人那只荷包?”
罗文茵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啊,不要啊,这只该死的荷包又要给我惹祸了么?
她还没开口,殿外脚步声响,杨公公进来禀道:“皇上,贵妃娘娘到!”
罗文茵:好了,贵妃到了,这只荷包,这只荷包……
该死的,我如果拿当时搪塞张姨娘那番话来解释荷包之事,殿内这些人会相信么?
啊啊,我当时为什么要说荷包是贵妃娘娘绣的?
下一刻,罗文秀进了殿,她恰好听得安王妃的话,视线也定到飞尘子腰间的荷包上,脱口道:“这只荷包好生眼熟,竟似在那儿见过一样?”
安王妃便道:“贵妃娘娘莫非忘了,这只荷包是你绣的呀?”
赵慧茹突然开口道:“本宫倒不知,原来贵妃娘娘绣过荷包送灏然,怪道你进了王府当侧妃后,灏然就性情大变,至十年前又离了京,如今还当起道士,想来情伤颇重!”
众人:……
罗文茵:好了,我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第31章
张子畅脸色乍然一变,贵妃送荷包给赵灏然这件事真假且莫说,但皇后这样不顾大体,当众捅出来,其行径实在像乡野村妇,越活越回去了。
这个皇后,不废不行了!
张子畅脸色阴沉,看向罗文秀,等着她解释。
安王则是惊呆了,皇后脑壳子莫非有病?当众说贵妃送荷包给赵灏然,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这不是说皇上头戴绿帽吗?哪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话?若事情是真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以后还能出现在皇上面前吗?
安王妃一样惊呆了,不是吧?自己是对赵灏然有意见,见他佩着方侍郎夫人的荷包,不管来路如何,是一定要扯一下,安赵灏然一个偷荷包的罪名,给赵灏然找一点不痛快。至于说那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目的是为了证实事件,并不是要指证贵妃娘娘送赵灏然荷包。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罗文茵则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谁也看不见她,她就不用想着待会又要为荷包之事绞尽脑汁。
赵慧茹不知道自己的行径在皇帝眼里落了下乘,心里犹自弹算着,凭一己言论自不能坐实贵妃和赵灏然之事,但自己不过想引贵妃慌乱,在皇帝跟前说些错话,引些猜疑,怀疑的种子一旦在皇帝心里生长,不管真相如何,皇帝都不会马上封贵妃之子为太子。
这么一点时间,正好给自己喘息,让自己能够更好的谋划某些事。
再一个,贵妃突然被诬蔑和赵灏然,心下定然愤怒,过后再被人一撩拨,说不定就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直静守朝霞殿,而会选择对自己出手。
只要贵妃出手,自己那些计策才有可行之处。
也只有贵妃出手,自己身为皇后,才能借用太后之手,一举歼灭贵妃一族。
众人心思这么一转,却听飞尘子道长开口道:“皇后娘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赵慧茹近年来确实怕别人说她老,今天张子畅冲口说她年老眼花,现在赵灏然又说她老糊涂了,这一番负面情绪突然爆发了,冷笑道:“怎么,做的好事不敢承认?却想指证本宫老糊涂说错话?本宫有没有说错话这个暂且不提,但安王妃说那只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而你实实在在佩在腰上,这个没错吧?”
飞尘子摇摇头,叹息道:“老道又不傻,若真得了贵妃娘娘所绣的荷包,真个和贵妃娘娘有什么,哪会这样明目张胆把荷包挂在腰上进宫?不怕皇上砍老道脑袋吗?”
赵慧茹反驳道:“若是别人,那自然不会把荷包挂在腰上,但是你么,那就难说。谁不知道你最爱干荒唐事?越荒唐你越来劲!”
飞尘子正要再反驳,却听罗文秀懒懒道:“好了,你们不用争了。本宫刺绣功夫极差,从来没绣过荷包,当年在家中学刺绣时,顶多也就绣绣帕子。”
赵慧茹一下冷笑道:“适才安王妃可是说了,将军夫人认了出来,说这只荷包正是你所绣。到你这儿,你又不认,难道是将军夫人拿你当筏子撒下弥天大谎?将军夫人何苦如此?”
罗文秀惊讶看向罗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