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张子畅声音突然带了沙哑,问道:“你还记得当年初次遇见朕的场景么?”
罗文茵很想说不记得,但又怕这样说会被掐死,便支支唔唔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老了。”
“茵儿并不老。”张子畅带着回忆道:“当年你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今是盛放的花儿,各有美景。”
罗文茵有点心焦,话说,皇帝召我过来,就是说这些闲话的?不是听说皇帝很忙,政事一堆么?
放下朝政跟我扯淡,不是太浪费时间么?
装死的系统这时候“复活”了,突然插话道:“皇帝这是在跟你谈情,跟你培养感情!”
罗文茵:“……”
她反应过来,在心内吼道:说好的安静退休生活呢?我不要跟皇帝谈情!
系统:我还是继续装死吧!
罗文茵吼了系统数声,见这货又不吭声了,不由暗暗叹气。
这会儿,张子畅已回忆到他当年在江南见到罗文茵,印象深刻,之后约在桥头相见时那番情景。
张子畅:“那时候朕着人约了你在桥头相见,一心以为你会跟朕走,没料到你一听完朕的话,一口回绝,说给个正妻当当也不要,还伸足狠踩朕一脚,兔子似的一蹿,迅速跑了。”
罗文茵:咱能不能别回忆当年了?挺没意思的不是么?
张子畅继续回忆:“朕当时只觉得脚背一痛,但并不当一回事,待到晚上脱下罗袜,下人要给朕洗脚时,方见着朕的脚背肿了起来,肿起的地方就如一只小小猪蹄。想来你当时穿的鞋子,是江南那种有鞋跟的硬底鞋。”
罗文茵想像着张子畅脚背上有一只猪蹄状肿起物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张子畅犹自道:“那只猪蹄,一直没消。”
“一真没消?”罗文茵吓一跳,踩得这样严重么?
“怎么,你不信?”张子畅幽幽道:“每次脱了罗袜洗脚,见着脚背上的猪蹄,朕便想起你,这些年一直想一直想,不能停止。”
罗文茵:“……”妈呀,听着怎么感觉情绪很复杂?
张子畅说着,突然喊一声道:“林公公!”
殿外的林公公似乎长着顺风耳,马上就应答一声,迅速进殿。
张子畅指挥道:“脱下朕左足的鞋子和罗袜。”
林公公一点不犹豫,一点不疑惑,马上跪地,脱下张子畅左脚的鞋子和袜子。
张子畅当即把左足伸到罗文茵跟前道:“你看!”
罗文茵心内全是问号脸,但还是依言看向张子畅的脚。
张子畅左足脚背上,有一只小小梅花状的东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人踩出来的什么猪蹄,而是像胎记。
张子畅指着梅花胎记道:“茵儿,这只猪蹄,便是你踩出来的。”
罗文茵:“……”
张子畅说着,眉心一蹙,“今儿感觉这只猪蹄有点痛,林公公,拿药油过来!”
林公公马上应了,在袖口一掏,就掏出一瓶手指粗小药油。
张子畅指指罗文茵,“这只猪蹄是茵儿踩出来的,理该茵儿帮我涂药油。”
罗文茵一听,差点跌下椅子,不是吧,让我涂药油?
我,我,我能拒绝么?
张子畅一见罗文茵的神情,不由叹口气道:“算了,让朕痛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