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江桃也气的不轻,就凭他们的关系,那帮人怎么也该好好招待他们吧?可人家根本不理会,就连张桂花家的大壮二壮都不把他们当回事,“妈你都不知道,敏英的工厂有上百个工人了,那工厂还有自己的食堂,你说一个食堂这采购得有多少油水?不是我说,这种地方哪能交给外人?你跟敏英说说,让我去给她做管理!”
刘玉梅一听,只觉得自家嘴里的钱都往外飞了,、她是梁敏英的后妈,后妈也是妈,梁敏英一个丫头,有多少资产都应该上交才对,不然以后结婚嫁人了不都得带去婆家吗?这可便宜了别人!
梁富贵穿好干净衣服,人家保姆说了,这城里的老大爷没事就出去遛弯,人越遛弯越是多活动,就越年轻。梁富贵当然不能落伍了,这不,他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刘玉梅咬咬牙,“我说的话你听了没?”
“听了,可我说话敏英不听啊!”
“她不听你就不说了?她是你闺女,她运气好开了这厂,那是老梁家在庇护她,她可不能翻脸不认人,自己发达了就忘了自家兄弟,你去跟她说,让我家振江去做副厂长,让江桃去管采购管食堂吃饭!”
梁富贵不愿意,奈何刘玉梅一直催着,晚上吃饭时他只好跟梁敏英说了这事。
梁敏英眉头紧皱,“爸,我那是正规工厂,进来都要通过招工面试的,你以为谁想进就能进的?”
刘玉梅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家振江以前还是厂长呢,给你做个副厂长,那是屈就了!”
梁敏英被气得不轻,倒是苏惟惟拦下她,“既然是屈就了,那咱们怎么能让大哥受这种委屈呢?敏英啊这事是你的不对,这么委屈的活儿怎么好叫大哥做呢?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家吗?”
刘玉梅和谢振江被堵得说不出话,人家苏惟惟说得好听,不愿意委屈他,刘玉梅话都说出去了,再反悔怎么都像是在打自己的脸,可不提的话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了?
谢振江干笑,“虽然我去做副厂长确实是委屈了,都是一家人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
“就是因为一家人,所以才不能委屈了你!你可是厂长,怎么好叫你自降身价做一个副厂长呢。”苏惟惟说的一本正经。
这听起来是好意,谢振江被堵得不好开口,一旁的江桃笑笑:“敏英啊,我打听过了,你们工厂的采买是交给外人的?不瞒你说,你嫂子我这个人啊,最会买东西了,平常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你交给我,我保管把你这食堂治理的不出一点差错。”
梁敏英只觉得头疼,苏惟惟在一旁接着笑:“江桃你可是前任厂长夫人,怎么着也是身娇柔嫩的,食堂的活是辛苦活,吃力不讨好,收入还少,那种工作怎么适合你这前任厂长夫人呢!”
这话简直是在打江桃的脸,厂长夫人这事简直是她生平的污点,她一句话也不愿意人家提,偏偏苏惟惟反复强调,江桃脸色难看,想说又被苏惟惟堵得一句说不出,只能低头吃饭。
贺东霖回来后,梁富贵又被刘玉梅教唆去让他发话,贺东霖面无表情道:“家里的事都是惟惟做主,她同意我和敏英都没意见,你们只要能让她点头就行。”
刘玉梅气道:“她做主?她凭什么做老梁家的主?你爹还在,她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充大头!这小贱货就是没安好心,我……”
她还想继续骂,可贺东霖冰冷的视线让她猛地一顿,刺骨的凉意爬上她心口,让她一个字不敢说。
贺东霖不咸不淡道:“不想在这待了就收拾一下回老家去。”
梁富贵急了,万万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会开口撵他,可他不想走,城里的小公园永远有跳舞的老姐姐老妹妹,他在这刚混熟,已经跟好几个守寡的老妹妹搭上话了,前途一片光明,怎么能在这时候回农村呢。
刘玉梅气得够呛,“好啊,不就是运气好有几个臭钱吗?这是瞧不起谁啊!你们以为没有你们,我们就赚不了钱?梁敏英都能赚钱,我们家振江那么能耐,没道理还要看人脸色吃饭!你们等着!”
刘玉梅也是个硬气的,回去就跟谢振江说了这事,谢振江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看梁敏英这个娘们脸色,思来想去他决定要去找找活干,说不定能比梁敏英做的更好!
也是奇怪,下面几天谢振江天天往外跑,竟然也不回来闹了,江桃也变得好说话,笑容满面的,梁敏英顿时松了口气,可苏惟惟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夫妻俩安静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玉梅在家里天天被保姆管着,地位连保姆都不如,过得十分拘束,偏偏整天看不到梁富贵的人,她闲来无事就四处溜达,这不溜达还好,一溜达倒真让她发现了一件龌龊事!
刘玉梅趴在墙头里偷偷往里看去!她看见什么了?她竟然看见苏惟惟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还抓起那男人的手查看什么,反了!反了!这苏惟惟竟然爬墙了!
刘玉梅又惊又喜,可她不傻,之前捉奸不成被苏惟惟反咬一口,这一次她一定要聪明一点,正巧边上有个照相馆,刘玉梅租了台相机,学人家的样子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
看着洗好的照片,她激动地直跺脚,看苏惟惟还狡辩!她每天来都能抓到这俩人私会,梁鹤鸣不是说了家里所有人都听苏惟惟的吗?要她说这苏惟惟就是个祸害,只要能把苏惟惟赶走,这家里所有人还不是任她摆布?
梁鹤鸣和梁敏英这几兄妹,哪里是她对手?
有了这些照片,苏惟惟哪来的脸待在梁家?
当晚,刘玉梅就假惺惺地开口了:“东霖啊,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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