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年的话,也是我赚了。”
赵泽涵去看白嘉诺,忽然发现白嘉诺抬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赵泽涵并不懂这种感觉,死亡距离他本来就太近,让赵泽涵早就享受过死神在身边降临的感觉,此时更是觉得,白嘉诺反倒是像自己的。
想到如此,赵泽涵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一个人要死了,总是要……死的有意义,不是么?
柳含音听到白嘉诺在跟一个人说话,可是却看不到白嘉诺,也看不到那个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可是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柳含音脸上再次满身冷汗,这样疯狂的疼痛,让柳含音在床上剧烈的挣扎起来,已经完全顾不上白嘉诺还在,她已经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如果可以,她简直是不想就这么活着……
一个人的坚持有多厉害?其实在痛苦面前不值一提,很多时候,在战场上的人都不是因为伤无法治疗而死亡,反而是疼死的有不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耐那般剧烈的疼痛,柳含音也是一样。
“想让她死么?倒是便宜她了。”赵泽涵并不喜欢杀人,他觉得那是没有美感的,也没有什么信念感,他更加喜欢看着这个人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因此才有了厄运贺卡这种东西,可是他花了很多点买到的。
白嘉诺站在床边,看着柳含音痛苦的模样,他知道这样的痛苦是无穷尽的,毫无未来的,反倒死亡才是对柳含音的解脱。
摇摇头,白嘉诺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站在曾经主导他生命的养母面前,留下了他最后的话。
“妈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享受这样的痛苦,不然的话,白君迁就要没命了哦~”
这话是威胁,也是警告,告诉柳含音,如果她敢自杀的话,也要先想想她的那个儿子,女人为了孩子本就是愿意付出一切的,柳含音也是一样,此时听到这般警告,就算是剧烈的疼痛,也让柳含音忍不住用恳求的目光看向虚空之中,仿佛是希望白嘉诺能够看到她的恳求一般。
只是白嘉诺则是推着赵泽涵朝着病房门外走了出去,将柳含音抛之脑后。
“哎~真是无趣啊~他们那么对待你,你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了他们,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呢~”赵泽涵戴着粉色的口罩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想要看到的戏份儿真的没上演。
“那我要怎么办?杀死他们么?”白嘉诺回答,两个人的模样旁人看不到,估计如果听到他们的声音,也要吓个半死的。
“就算是不杀人,我也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他们,要是谁这么对我,我肯定剥皮挖骨,让他们好好享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略带骄傲的声音让白嘉诺低头,看着声音中充满兴奋的赵泽涵,觉得就算对方是人类,自己把对方叫做‘恶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呢?
两人很快就到了白君迁的病房,这个病房几乎是跟柳含音一样,只可惜大约白君迁反抗的更加厉害,也更加无法忍耐这样的疼痛,因此白嘉诺和赵泽涵走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一样被绑在床上白君迁,不过这床已经不是医院的病床了,反而是类似于精神病院的那种病床,全面固定病人那种,一般来说,这种床都是用来控制精神病人给精神病人喂药或者是打麻醉用的。
不到一米宽的床上,白君迁被完完整整的控制在上面,从头到脚完全不能动弹,就算是打了镇定剂,可是身体就连头发丝那里都散发出来的痛苦,让白君迁双眼瞪的跟铜铃一样,意识都快要被折磨的消失了。
他很安静,是那种属于病态的安静,因为他之前又想要自杀,最后被救了之后就绑在这里,现在每天都要给白君迁打镇定剂。
按照这种计量,没多久估计白君迁就会成功的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站在白君迁的病床前,白嘉诺的目光沉思,似乎想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旁人都认为他被白家收养,肯定是过上了好生活,一开始,白嘉诺是这么认为的。
他被收养的第一年,可从来没有见过白家这个备受宠爱的少爷,一直到十岁的时候,白君迁的白血病需要献血,白嘉诺才第一次见到了白君迁。
温柔的妈妈抱着白君迁,满脸都是担忧和后怕,看到他之后厌烦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就让佣人把他给带走了,那个眼神,是白嘉诺一直都忘记不了的。
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如今两人换了个位置,对方像是羔羊一样仿佛随时被他宰割一般,倒是让白嘉诺感觉到了世事无常。
赵泽涵瞟一眼被绑在病床上的白君迁,倒是觉得挺没意思的,这样一个不会反抗的人,能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赵泽涵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从自己的怀里,实际上是让镜子吐出来,拿出了一个他精心缝制的小傀儡人。拿出了这傀儡人之后,赵泽涵理所应当的拿出了自己的大羊针,直接扎在了傀儡人的额头上。
只见原本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的白君迁,立刻疯狂的挣扎了起来,脸上脖子上顿时青筋暴起,眼睛突出,看起来可怕狰狞的如同鬼一般,这一幕,逗得赵泽涵笑眯眯的,觉得这才是坏人应该有的结局。
白嘉诺也发现了白君迁的不对劲儿,扭头看向赵泽涵,就发现了赵泽涵手里的玩具人,还没开口,就听到赵泽涵解释道。
“傀儡人,专门给白君迁制作的,要玩么?”
这东西,对于赵泽涵来说,就是玩闹的东西。
目光落在那扎在了傀儡身上的针,白嘉诺伸出手。
“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可以。”随意的将手里的傀儡给了白嘉诺,赵泽涵恶趣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