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阿致,你觉得凡人是什么样的?”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
沈玉致下颌绷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蝼蚁。”
他们本该是蝼蚁。
脆弱,贪婪,贪生怕死。
这,就是凡人。
“那我也是?”陶初偏头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仍然是那么的清隽。
“你不一样。”他反驳。
“有什么不一样?”
陶初望着他,“阿致,你不能因为一些人,就否定所有的人。”
其实她不知道。
在他重新找到她,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内心里那份关于那千万人的背叛在他心里留下的怨愤已经渐渐淡去。
他无法要求那么多的凡人对他绝对忠诚。
纵然他身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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