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致的眉毛明显皱了一下,但他低眼瞥见她那双圆圆的眼睛,喉结动了一下,他还是吃了。
他微凉的唇触碰到她的手指,陶初的指尖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下,连忙收回手。
糖果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沈玉致伸手抓住陶初的手腕,“走了,初初。”
坐在沈玉致的车上,陶初打开车窗,眼见着行道树一棵棵倒退,她额角的浅发被风吹起,偶有雪花窜进来,拂过她的脸颊。
陶初被冷得赶紧关了窗。
眼看着车行驶出城区,开往郊外,陶初“咦”了一声,然后看向正握着方向盘的沈玉致,“阿致,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沈玉致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陶初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问了。
车里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陶初透过车窗上映照出的沈玉致的侧影。
此刻的他,眉眼舒展,神情淡淡,却偏偏……好像总有那么几分惬意。
他很少会流露出这样轻松的神情。
即便平日里,他在面对她时,温柔得就像是一汪春水,可她有时偷偷看他时,就会发现,他时常会放空地盯着某一处,眼神空洞洞的,仿佛他生来,就不会人的感情。
就连睡觉,他的眉头都是时常紧皱的。
总有可怕的噩梦纠缠着他,那或许是陶初根本无法想象的苦痛。
他不愿意告诉她,而她,也只能缄口不言。
但今天……他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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