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阿奶,还是第一次被人骂道这么厉害,当时她就懵了,等回过神来,她简直要疯了。
在灶房里跳脚骂,“你个龟孙才毒,你是毒蜘蛛毒蝎子五步蛇,你是世上最毒的畜生。”
尽管,李阿奶确实心毒,可她却根本不承认,因此钱建军骂她,她才会像是被碰了痛脚一样。
而骂完了,李阿奶也没跟着钱建军的方向走,她一猜就知道钱建军是抱着盼弟去看了,去卫生所看病可是要扣工分的,她才不去,到时钱建军要是敢扣她家工分,她绝对会和钱建军没完。
去卫生所的路上,钱建军一直都是用跑的,终于到了之后,在大门口他就声嘶力竭大喊:“爹,快来救人。”
钱爷爷闻言急急忙忙出来,看见钱建军抱着盼弟也没问为什么,之后,他就直接让钱建军把盼弟抱到病床上,他才开始把脉。
只是,即使再昏迷中,突然被放到床上,碰到了屁股,盼弟也痛的“呲”的叫了一声。
钱爷爷看了,若有所悟,但还是先帮盼弟把脉。
一分钟之后,钱爷爷突然出声,叫钱建军“去把药架上的黑色药瓶拿过来。”
招娣明显是因为受伤了没及时救治,发炎导致发烧,像她这种情况,不能扎针,熬药也等不及,最好用西药,见效快。
不过,宏扬公社这种小地方,哪里会有多少西药,平日里拿到最多的就是红药水紫药水,消炎药和退烧药,那是基本不会有的。
幸好的是,钱爷爷早就考虑好了这种情况,所以平日里得空的时候他会做些药丸放着,就是用来应急。
硬是掰着盼弟的嘴,把药罐进去,钱爷爷才把盼弟翻过来,准备脱盼弟的裤子。
只是,盼弟一翻身,钱爷爷就意识到不对了,因为盼弟的裤子上全是血腥味。
钱爷爷又摸了摸盼弟的裤子,硬邦邦的,明显是血已经干了的样子。
“造孽啊!”钱爷爷摇头说了这么一句,才慢慢的把盼弟的裤子脱了。
但盼弟的屁股情况可不好,她的屁股已经被打烂了,血肉和裤子都粘在了一起,钱爷爷要是就这么脱了盼弟的裤子,估计能把她的肉都撕下来一层。
钱爷爷可不能让盼弟伤上加伤了,只能用剪刀把盼弟的裤子剪烂,小心翼翼的撕开。
看到盼弟的情况,钱建军这个大男人都不忍心了,也不知道李阿奶为什么这么下狠手?
钱建军疑惑,李阿奶不是女人吗?咋她完全没有女人的软心肠,对自家孙女都这么毒。
而等看着自家爹为盼弟的屁股撒上了药粉,钱建军才问,“爹,这孩子怎么样?”
钱爷爷没好气的说:“都快把人打死了,你说怎么样?”
“这么严重,”钱建军蹙眉。
钱爷爷担忧的说:“那是,而且如今天气热,盼弟还容易感染,今天我虽然给她用了药,可后面她要是继续发烧,屁股不结疤的发脓话,她就危险了。”
也就是说,钱爷爷现在虽然给盼弟用了药,但其实根本没治好,还要看后面的情况。
“该死的,”钱建军无声挥舞了一下拳头,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当时宝珠去叫他的时候,钱建军还觉得钱宝珠有点小题大做,现在看来,真庆幸宝珠来喊自己,不然要是他去晚一点,盼弟估计真会被打死。
钱爷爷此时也提议,“老大,这事最好不要姑息,不然,以后公社里的老婆子们有样学样,那公社里的女孩子日子能好过吗?”
钱爷爷因为自家一堆儿子,便特别喜欢女儿,当初钱建雪在家时,就是他的掌中宝。
钱宝珠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成了钱爷爷的心肝。
也因此,钱爷爷最讨厌的,就是重男轻女,故意磋磨女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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