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摇头:“不知。”
孟铎敲敲她脑袋:“自然是为了寻你回去问功课。”
一走数月,临行前给她布了文章功课,他不在跟前盯着,也不知道她是否勤学刻勉。
小姑娘做贼心虚的模样摆在眼前,孟铎心里有了答案,冷着脸说:“你若答不出,我定要重罚你。”
令窈捂住两只耳朵,逃得比兔子还快:“我什么都没听见。”
因为有令窈在的缘故,加上孟铎这个半路跑出来的西席先生,今年鸣秋之宴郑家备受关注。
令窈比完赛马和马球后,瘫坐席位不再动弹,剩下半天时间全在吃喝。
别的遗憾倒没有,就是守了一天,直到鸣秋之宴快结束,也未能守到拣荷包的人。
起先她以为华晟是那个拣荷包的人,纠缠之余,庄家替华晟作证,说华晟确实押了她赢。
华晟手捏银票,嘲笑她:“多谢郡主施恩,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从郡主身上榨到银子。”
还好她嘴厉害,头一句便问倒他:“你脑子有病吗,竟然押我赢。”
华晟急眼:“老子……”
令窈瞪回去:“嗯?”
华晟余光瞥见华大老爷派来盯梢的管家,一句粗话卡在嘴里,只得硬生生吞回去:“没什么。”
不远处,华朝将自家哥哥没出息的样子瞧在眼里,和身旁南文英感慨:“南姐姐,你看他。”
南文英心不在焉,没有听她说话。
华朝瞧见南文英手里攥着什么,好奇问:“南姐姐,你手里拿的什么?”
才碰到,南文英回过神,像是触电般推开她,连忙将荷包收好:“没什么。”
第34章
夜晚郑府摆小宴,原是为远行而归的孟铎接风洗尘,逢上今日鸣秋之宴令窈大出风头,家中兄弟姊妹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明年鸣秋之宴的押注,有说有笑,一时间热闹非凡。
席间,孟铎命山阳将从外面带回的礼一一奉给众人,郑府长辈的礼各人各一份,送给小辈的礼,则是一应笔墨纸砚。
大老爷敬酒:“先生客气,长途跋涉不容易,何必捎上这些。”
孟铎只道:“一些做不得数的小玩意罢了。”
大老爷瞥一眼前方老夫人手里拿着的画。《雪梅双鹤图》,边景昭真迹。价值连城的名画,竟也成了不得数的小玩意。
这位孟先生虽客居郑府,但论出手阔绰,他这个主人家还真比不上。
家中众位小辈正在议论孟铎送的纸笔,大老爷道:“你们还不快感谢先生。”
大家齐声说谢。
只令窈一人道:“大伯此话差矣,先生算是半个郑家人,家里人给家里人送礼,哪用得着说谢,先生,你说是不是?”
孟铎一杯酒碰到唇边,从酒杯里抬起眼望过去。
令窈笑弯眼,正对他的视线。
孟铎放下酒杯,说了句:“是。”
大老爷无奈道:“先生,你不用惯她,你若惯她,府里就无人能管得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