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一个人,再也不会离开他,也不会再和别人牵连。
“迟彦不是我弟弟。”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桑攸脸颊,淡淡吐出一句话,“离他远一点。”
那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想起那对夫妻今天在医院里自导自演的那一处滑稽的闹剧,迟昼漆黑的眸子陡然阴沉下去。
昏暗的光线下,他平日清隽的脸竟然显出一种邪气的俊美。
桑攸抬头,撞见他这样的眼神,心里一凛,慌忙移开视线。
一吻完后,他并没有松开桑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她发上颊上拂过。
桑攸被他闹得有些痒,迟昼今晚的反常更是让她有些害怕。
“阿昼,我要走了。”她出声提醒。
迟昼没有回答。
桑攸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一动,“阿昼,让我回去好吗?你去好好睡一觉,这样身体撑不住的……”
她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草药包,里面装的全是决明子,黄岑等安神的药草,右下角还绣了个小小的攸字,是桑攸爷爷奶奶给她做的香囊,自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贴身带着身上。
桑攸把香囊放在迟昼掌心。
他这几天真的瘦了,眼下也有淡淡的乌青,桑攸大着胆子,直起腰,在那形状好看的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到迟昼眼神,只觉他身上气息慢慢平定下来,桑攸心慢慢落回原处,便见他收好香囊,站起身来。
“这个你带回去。”迟昼进了房间,不多时,给桑攸递过一个盒子,他把玩着桑攸的香囊,修长有力手指从那笔迹稚嫩的“攸”字上浅浅拂过。
桑攸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全新的手机,她张了张嘴,方才想起自己之前和迟昼提起过晚上不能再打电话,因为杜茹把她手机收走的事情。
“阿昼……”她艰难的开口,想把盒子退还给他。
迟昼睫毛都没抬,“暂时用用,要是晚上不给我打电话……”
他眸子黑漆漆的,平静道,“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
……
手机里甚至连电话卡都上好了,里面存的只有迟昼一个号码,桑攸却如同做贼,像是口袋里揣了块烧炭一般。
如果被杜茹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啊?
……虽然说她其实也很想和迟昼多打点电话。
回到家,杜茹和桑正平一起回来时,桑攸还在屋内写作业。
“阿昼是主张要做手术,迟家来的亲戚都不同意,今天在医院闹得叫一个不可开交。”桑正平疲惫道。
他脱下西装,累得直接坐倒在了沙发上。
“那最后,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杜茹帮他挂好衣服。
“做。”桑正平叹口气,“不做基本是等死,阿昼虽然明年才成年,到底还是老迟亲儿子,谁能强迫他改决定?”
那种软硬不吃的性格,惹毛了,谁都别想讨到好,那些亲戚把他想成能任人拿捏的小孩子,未免太可笑了。
想起那些人丑陋的嘴脸,桑正平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
杜茹平静的折着衣服,“决定是做了,万一老迟手术出了个什么意外,你看到时候那些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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