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从未与哪个男子,如此亲昵、毫无距离地接触过。
“……好香。”
一股淡淡的酒气飘来,男人单手紧扣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轻悄悄嗅了一下。他的鼻息洒落在肌肤上,呵的唐笑语耳垂热烫起来。
“放……放手……”唐笑语急起来,声音竟也开始微微发抖。
“你在害怕?”这男子的声音有点迷惑。但他的大手,却扣得愈发得紧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掌心下的女子身躯,纤柔娇嫩,犹如轻雪。她在畏惧,难以自控地发着抖,像是毫无自主之力的幼雏面对野兽时的模样。
这般任人摧残的弱小模样,恰好能激起躏压的冲动。
醉意上涌,理智颠倒。
她越是畏惧,他心底那一抹冲动便愈发膨胀。
唐笑语感觉到那只手臂越勒越紧,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
男子凑近了她的脖间,温热的鼻息越拂越近。
明明只是这样细微的动作,却叫她的心弦绷到极致,自保的本能瞬间击退了一切。
唐笑语不敢再等,她抬起右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男子脚背上踩去。
“嘶……”
这一脚起了效果,男子吃痛,手臂微微一松。趁着这个当口,唐笑语挣开他双臂的钳制,陡然向外冲去。
她根本不敢回头,只是一股脑的往前冲,心脏突突跳着不停。她生怕自己停下来就会被那男子捉住,或是被英嬷嬷问责。
气喘吁吁地回到兰苑,唐笑语还是浑身紧绷僵硬不已。
“姑娘回来了!”小石榴端着饭碗出来,“珠儿姑娘把腰牌还回来了吗?”
“还给我们了。”唐笑语喘着气,从袖里拿出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腰牌,“以后可得看好了。”她喃喃说着,嗓音有些虚浮。
“姑娘可真厉害!”石榴眼睛亮起来。没一会儿,她发现自家姑娘面色不大好,忧虑地问,“姑娘是被她为难了?怎么面色这样难看……”
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的面,唐笑语半字不敢提方才的遭遇。
“……没什么。”她只是这样回答,声音喃喃。
***
次日,晨。
昨夜宁王府大宴,宾主尽兴、饮至夜深。如今天擦亮了,王府中还残着一缕欢宴的余温。
飞七惦记着例行公事,早早到了自家主子的屋前。门扇半阖,下半夜当值的侍从站在门前头,小声对飞七说:“王爷醒了,就是人还闷着呢。”
飞七点点头,示意那侍卫下去。
屋里有一缕淡淡酒味,源于桌上半倾的酒盏。散乱的青帘帷后,宁王霍景正坐在床沿,由两个下侍伺候着穿衣梳发。
隔着青帘帷,飞七隐约瞥见霍景的面色有点儿沉。他转身,叮嘱下侍:“去,叫厨房再煮点醒酒的茶汤来,王爷的醉劲恐怕还没下去呢。”
王爷一直有梦魇之症,夜晚不得好眠,饮酒后则愈发。可王爷偏偏是个爱喝的,还是个千杯不倒的主儿。也不知昨夜一宵酣饮,王爷睡得如何?
“飞七,本王问你。”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