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见状，叹了口气，解释道：
“你出身军伍，如今又是蜀王，对北凉那边的形势比我更懂，我不想她嫁去北凉吃苦，哪怕因此被她怨恨，我也认了！”
说着说着，赵稚泫然欲泣。
身在帝王家，也是身不由己。
陈北玄了然。
今日朝之后，他意识到一点。
老皇帝真的老了。
而新老交接之际也是一个王朝最动荡的时候。
北莽一旦南下，北凉那边必然动乱。
赵稚虽然是女子，但是自然也能认识到一点。
所以才违背女儿意愿，不想让她嫁到北凉。
“你自幼被素素抚养长大，自然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日子，拜托了！”
陈北玄闻言沉默。
徐晓军伍出身，一个二品武夫，大半辈子都在征战。
吴素过得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即答应。
既然赵稚张口闭口都是吴素，那陈北玄也有一事要问。
“娘娘可否告知当年白衣案的始末？”
听闻此言，赵稚瞬间脸色苍白。
“我？”
当年离开太安城之后，吴素为了大局着想，始终不肯说究竟是谁谋划了这一切。
陈北玄有些猜测。
但是还是要赵稚亲口说出来。
“皇后娘娘不可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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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不解。
竟然是皇后召见他！
不远处的徐晓闻言，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而后又摇头离开。
步伐比来时更加沉重。
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在小黄门的带领下，陈北玄来到了内宫后院。
皇后赵稚年轻之时也是胭脂评的人物。
和吴素情如姐妹。
只是一个嫁给了皇帝，一个嫁给了徐晓。
“微臣陈北玄，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赵稚见状，起身前搀扶。
“快快请起，这又不是朝堂，无需多礼。”
见陈北玄退后避让，皇后赵稚又连忙解释。
“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了，按素素的关系论，你还得叫我一声赵姨呢！”
陈北玄闻言，这才抬起头看了赵稚一眼。
他小的时候跟在吴素身边，的确见过赵稚几次。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刻意去想根本记不起来。
赵稚虽然身为皇后，但是比当年皇帝小了很多。
此时看起来仿佛才三十出头。
“不知娘娘为何召微臣来此？”
“你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