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看着曹长卿旁边的少女。
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以色位列春秋十三甲的西楚皇后。
有其母必有其女。
两年前初见少女之时，他便认定是个美人坯子。
而今亭亭玉立，愈窈窕动人。
只是一双美眸之中尽是恨意。
陈北玄觉得少女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
“姜姒？”
“她现在改名了，叫姜泥！”
曹长卿接话。
姜泥则冷哼了一声。
似乎不愿意陈北玄知道她的名字。
“嗯，这名字挺好，接地气！”
陈北玄笑了笑，然后看向曹长卿身后。
那里有一老一少。
其中少女见他望过来，便扮了个鬼脸。
头顶的向日葵摇晃着，分为可爱。
“现在江湖都流行这样的组合吗？”
陈北玄开口打趣道。
征战多年，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
其中有不少女子。
比如徐渭熊，比如旁边坐着的姜泥，以及之前的青鸟。
如今难得遇见一个对他没有敌意的女子。
就是对方看起来好像傻傻的，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做一笔交易如何？”
曹长卿突然开口说道。
“你一个亡国之臣带着一个拖油瓶，能和我做什么交易？”
听到陈北玄这话，曹长卿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少女目光变得更加阴冷。
“等了我这么久，那就说来听听吧。”
陈北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没喝，嘴角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一旁的少女顿时瞪大眼睛。
“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
陈北玄一边擦嘴，一边笑了笑。
曹长卿挑了挑眉。
开口问道：
“这样有意思吗？”
“当然，兵不厌诈！”
陈北玄说的果决。
正所谓板荡识忠臣，乱世见人心。
他若不重伤垂死，那些宵小之辈怎么敢跳出来？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曹长卿不信，但是说不定有人会信。
“你知道太安城那边怎么称呼徐晓吗？”
曹长卿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陈北玄神色平静，回答道：
“知道，皇室的狗吗？”
北凉王，听起来位高权重，十分霸气。
但是在很多人眼里，不就是给离阳朝廷看守西北门户的狗？
或者说，除了坐在龙椅的那位，谁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