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一起的室友没发现,最先发现的是偶尔回家见面的母亲,兴许真的是距离太近难以发现吧?
樊母眼眶泛红,克制住没有流泪,哽咽地说:“我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安楠要怎么告诉一位痛失女儿的母亲,她的女儿曾经做了那样的事呢?
“阿姨,亡者已逝,不便说太多。”关键是,您也不会信。
樊母急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美美走得急,没有遗书,没有日记,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你体谅体谅一个突然失去女儿的母亲吧!”
无奈之下,她打起了感情牌。
这话一听就不对了。
樊淳美的案子是掩藏在自杀后的他杀,抓到黄昊乾的现在,警局那边没有通知吗?
安楠估摸不准樊母的悲痛后是真悲痛,还是为了套话,只得拿起手机装作有电话进来要出门接电话。
“徒弟,黄昊乾抓到后,还没有通知四位死者的家属吗?”
“通知了啊。”文沙道,“昨天刚通知的。”
“樊淳美的父母有通知到位吗?”
“到位的。”
既然知道,樊母过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心里有底,安楠重新回到咖啡厅,对樊母脸上的悲痛视若无睹,“阿姨,不是他杀吗?”
樊母面色一变,见安楠早已知情,只得说实话:“我就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产生自杀的想法。”
这是要甩锅了。
安楠了然,她并不了解樊母,也就在大一入学那天见过一次。
“阿姨,警察应该很清楚地告诉过你,樊淳美是被催眠自杀的,自杀不出于她的本意。”
“我知道。”樊母点头,“可是总得有理由吧?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什么,她肯定不会自杀!”
说不通。
骤然失去女儿的母亲,不去谴责杀人犯和隐藏在幕后的真凶,非得把理由甩在她身上。
看樊母的样子,分明是认定樊淳美的死和安楠有关。
安楠不打算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扯皮上,还是和一个仿若失智的母亲。
有人说,为母则刚,母亲为了子女会隐忍会变强。
安楠的记忆中没有母亲的影子,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只知道面前这位母亲不对头。
“阿姨,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樊母呆呆地抬头看安楠,“你不愿意告诉我?”
“阿姨想知道樊淳美在学校在寝室的生活,我想我们三人都很乐意告诉您,但如果您只是想找一个迁怒的对象,那么您找错人了。”
安楠毫不留情地指出樊母此次过来的目的,无视樊母变白的脸孔,“阿姨,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不迁怒凶手,反而选择我呢?”
是因为凶手即将被判刑,找不到现实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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