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人儿竟然窝在那小角落里抱着膝盖睡了过去,小脚边落着一只茶杯。
沈巨笑了,兴味染眉,他盯了一会地上的女人,弯身将她抱起。
他动作放得很轻,将人都抱到龙榻上了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比海藻还浓密的乌发散做一团,铺开在女孩的小脑袋边,更衬得她那张出水芙蓉的绝色小脸美到极致,像朵妖艳的玫瑰,脸蛋上没有妆容,粉黛未施,又显得纯,纯得让人想狠狠地蹂。躏她,修长的小颈比雪还白,腰肢纤细,或许他一只大掌就能握住……
沈巨打量着床上的尤物,已经开始解身上的龙袍,半晌衣袍尽数褪落,男人光着膀子爬上床,将床上的女人搂到怀下。
他嗅了一会长孙梨儿身上的体。香,唇贴到她白嫩光滑的脸蛋上,一点点吃到她的耳垂,在贴到额头上时,沈巨心神一凝。
他大掌落上去摸了摸,那额头竟然比铁烙还要烫。
他动作也不算温柔,女孩再睡得沉也该醒了,弄她的时候发现她浓密的眼睫在轻轻地颤,他起先以为她不过是装的,面上多么坚贞,实则内心早就想过回原来的奢侈生活,之前对他抗拒和躲避,也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他也认了,反正玩一玩就弃之的东西,他不在乎,可是没想到她醒不过来,是因为发了高烧。
沈巨心里骂了一声,从长孙梨儿身上退开,准备下床去命人宣太医,“嘭”的一声,一块硬物重重砸到他头顶。
价值千金的水晶白玉盘裂成了两半,从他头上滑下来。
他转过头,女孩正用那种“你去死吧!”的眼神瞪着他,同时也满脸“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下去了手”的神色,女孩大喘着气,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砸他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累的,两边脸颊涨红。
沈巨忽地被气笑了,他娘的,亏他还以为刚才她分明醒了却继续装睡是因为她在跟他玩欲情故纵、欲拒还迎,没想到是在找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不过不得不说,女孩这副突然褪掉小白兔外壳露出刺儿的样子更美了,她水嫩的肌肤和身上的馨香也还萦绕在沈巨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之前那点尝腥,沈巨意犹未尽。
明明头上还流着血,心里却想着这些东西,沈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但他对面的女人更疯,她惊回神,似豁出去了一般,快速抓了一块水晶白玉盘的碎片就朝他刺过来。
沈巨脸色一黑,没想到长孙梨儿又来,方才是因为他全然放松警惕,有了前车之鉴,他怎么可能还会给长孙梨儿机会,轻松就扣住她的手腕,也在这一刻,他看长孙梨儿的眼神变了,某种莫名的情绪跟疯了一样在他心头狂长。
中意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刹那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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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巨用帕子擦了擦流出来的血丝,将长孙梨儿摁进怀里抱住,命人将龙榻上的玉盘碎渣清理干净,同时让人去太医院叫太医。
看见沈巨头上有血冒出来,刘应海吓得魂都快飞了,跑去请太医的时候,说了情况,太医便装了满满当当一箱子的外伤药来,可谁知沈巨没让他看自己头上的伤,而是先让他给他怀里抱着的、用被子裹着的美艳少女看病。
“陛下,她是高烧,有些严重,得立马熬药喝。”太医说。
沈巨命人去给长孙梨儿熬药喝,才让太医查看自己的伤口,太医问他那伤是怎么弄的,他说是自己撞的,差点没把太医噎住。
那明显是被人用盘子砸出的伤口,却被皇帝说成是自己撞的,太医再看了看床上被被窝裹着的那个小美人儿,大概能脑补出一个“霸王硬上弓,娇花却不愿意,然后用盘子自卫”的皇家秘幸故事。
他心里暗搓搓脑补,面上自然没敢提出质疑,没再多问,给沈巨处理伤口。
长孙梨儿之前本就昏睡,沈巨将她抱上床的时候也没有力气,只是等沈巨动作愈发大了,她才惊醒,但是当时她并不敢睁开眼睛,并不敢当下就做出反应,而是竭力忍耐住,等到最佳的时机,她就撑着气力一把抓了早就放好在枕头下面的水晶白玉盘朝沈巨的头颅狠狠砸去。
她第一次砸人是在被卖进窑子的时候,她当时用花瓶砸了一个想侵犯她的男人,这一次,她用白玉盘砸了东周国皇帝。
头实在晕得紧,长孙梨儿想挣扎什么也没了力气,昏昏沉沉中,只感觉到有太医用帕子包在她手腕上给她把脉,太医给她把完脉后,一根温热的指头还摸了摸她手腕上那块蓝色蝴蝶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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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破晓,长孙梨儿被暖阳照醒,她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被强行喂药。
长孙梨儿愣了一会,皱起烟眉,一把打翻男人手里的碗,想从他身上起来。
药汤洒了沈巨一身,他眉骨突突,差点没发作,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让人重新盛上一碗药。
等太监把药吹冷,他接过,直接捏住长孙梨儿的小脸,将碗里的药往她小嘴里灌,“朕要让你活,你就必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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