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了,顾城安惬意得很,对众人挥挥袖,然后搂着曲柚对那跳舞的宫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城安的气质太冷,虽然此时俊容甚悦,但那宫女还是有些颤颤巍巍,她回答道:“回殿下,奴婢叫马菊花。”
看着宫女蠢萌的样子,曲柚唇角又浅浅弯了笑意,只是搂在她肩上的那只长臂,让她的身子有些僵。
“你留下,其他都退下吧。”顾城安对其他宫女挥了挥袖,宫女们不敢迟疑,躬着身皆退了出去。
只是退出去的时候,余光对马菊花瞥来羡慕和钦佩的目光。
顾城安直接将曲柚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朝矮桌边抱去,嘴上道:“马菊花,你将太子妃作的画给孤拿过来。”
马菊花“诶”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取了桌上那张画了很多小动物的宣纸,双手捧着朝顾城安和曲柚走过去。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青葇凑进紫蔓小声问。
紫蔓目光不屑,“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着法子哄娘娘开心吧了,不然就娘娘那张脸,不得天天蔫着?”蔫久了,怕是把自己给丧死了都有可能!
绿蓉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可殿下这都招的什么人啊,还叫什么马菊花?我还牛菊花呢,土里土气的,也配伺候娘娘?”
“殿下乐意,太子妃高兴,她就算是猪菊花,也配得起。”
紫蔓没好气地说道,眸子里却也尽数都是鄙夷和难以理解。
顾城安大掌捏到曲柚的下颌上,在她耳边吐气:“画的什么?嗯?”看向马菊花捧过来的那张画纸。
“随便画的。”曲柚窝在顾城安怀里说。
“这画甚至可爱,孤喜欢。”顾城安在曲柚小脸上亲了一口,马菊花赶忙低下头。
曲柚脸也红了。
顾城安让马菊花拾来笔墨,将毛笔蘸了墨水,递到曲柚的小手上,然后点点那画纸,“在上面画一颗橙子和一颗柚子,还有……再画上一颗橘子和一颗梨子。”
曲柚:“……”
心里虽然是无语,只觉得太子还挺幼稚,曲柚还是乖乖捏着毛笔勾勒出顾城安想让她画的东西。
“殿下,为何画这些?”曲柚落下毛笔问。
“因为孤名唤顾城安,你唤曲柚。”顾城安指腹点到曲柚的脸颊上,似乎想把曲柚那难得展露一次的梨涡给戳出来,又不舍得,想让她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顾城安……
曲柚……
曲柚很快就明白过来什么,但这“柚”字她还能理解,太子却强行把“城”字跟“橙”字扯上关系,她也是佩服的,当然只能附和地对顾城安“喔”了一声,目光投到画纸上另外两种水果。
“那殿下,这橘子和梨,又作何解释?”曲柚小手伸过去摸了摸,墨迹还未干,些许沾到了她指腹上。
顾城安瞥见,直接将她的小手拾过来含进嘴里,生生将她指腹上的墨水舔了干净。
曲柚小脸又红了一层。
顾城安想说“因为上一世我叫沈巨,你叫长孙梨儿”,但他这么说,曲柚定会以为他有病,便道:“因为孤爱吃橘子,你……爱吃梨花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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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耶律国,惠州是必经之地,司予羽和靖王带着两队兵马行至惠州尾云县,在一个茶舍暂时歇脚。
司予羽同靖王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面对面坐着客套了几句,就安静下来,各怀心思地品着手里的茶。
靖王眸光不经意一转,旋即被茶舍中的一幅画锁住视线,心神动了动。
靖王站起身来,朝那副画走去,司予羽抬眸看了一眼,懒得跟上去,继续坐在位置上,全然不知道危险已经在他身后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