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低声下气、受尽委屈,究竟得了你那妹妹妹夫几次好脸色?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人家看不起你,不把你放在眼里,自然怠慢你。”
“不管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也是为了朱家、为了你好!”
葛氏指着朱顺的鼻子怒骂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欺负我试试?”
朱顺其实一向畏惧葛氏。
他这个夫人,他从来都是管不住的且他这个夫人也当真一心为朱家。
被葛氏骂过这一通,朱顺仿佛冷静下来。
原本的怒气冲冲消失不见,他语气有些许怯懦:“那、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小舅子现在落到俞景行手里了,到时候找上门来要怎么说?”朱顺喃喃,“他可绝不是什么善茬,我们哪里比得过,不然倩姐儿也不会被送回老家去了……”
朱顺和葛氏两个人在里间商量着应对的办法。
外面突然变得吵吵闹闹,朱康大声呵斥:“俞景行你想做什么?!”
乍听到这个名字,何况意料不到俞景行来得这么急、这么迅速,朱顺和葛氏脸色一变,却来不及多想,俞景行竟带人押着朱顺的小舅子、葛氏的弟弟破门而入。
“姐姐,姐!救救我!快救救我!”
见自己弟弟被五花大绑、不成样子,葛氏红了眼:“俞景行,你放肆!”
“葛奇教唆他人大闹大理寺,图谋不轨、蔑视朝廷,按律当斩——”
俞景行表情镇静,不疾不徐反问,“到底是谁放肆?”
按律当斩四个字瞬间镇住了朱顺和葛氏。
不等他们彻底回过神,俞景行吩咐差役:“除了朱大人,其他人全部带回去。”
跟着俞景行过来朱府的都是大理寺任职的人,自然等同办公事。
朱顺没胆量和大理寺对着干,唯有眼睁睁看着朱氏、朱康、葛奇被押走。
俞景行一行来去如风,不和他们废话半个字。
家里闹出这种事,朱顺七上八下,直觉凭自己处理不妥当,连忙赶去宣平侯府。
“妹妹,其他的事情不管,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得帮帮大哥才行!”
朱顺急得团团转,“你大嫂、你侄子都被抓走了,你说这都算什么事?”
“你如果不让妹夫帮一帮咱们家,那咱们家真的不用活了!”
“我这顶乌纱帽怎么保得住?!”
“大哥。”
朱氏尚不清楚状况,因而她问,“行哥儿为什么要抓走大嫂和康哥儿?”
被问到正事,朱顺一噎,半晌才说:“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你都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大理寺的大牢是什么地方?你大嫂和康哥儿就算能回来也得去半条命。”
“大哥什么都不肯说,我要怎么帮忙?”
朱氏回想起俞景荣外任前的一番话,暗暗叹气,“到底我只是一个妇人。”
“抓人的是你们府里的行哥儿!”气恼不已的朱顺不由得拔高音量,“你是他的母亲,妹夫是他的父亲,他一个朝廷命官,难道还要忤逆父母不成?”
“行哥儿搬出去单住很久了。”
朱氏向自己大哥陈述着简单而清晰的事实,“侯爷也同意的。”
她确实管不了俞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