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闻言,反而忍不住笑:“只是一个道理,怎么和你爹爹扯上关系了?”
“我和你爹爹没事。”
朱氏摇一摇头,“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那娘亲刚刚怎么哭了?”
俞舒宁不死心追问,被朱氏捏一捏鼻子说:“不是因为舍不得你吗?”
“吾家有女初长成。”
朱氏又一次叹气,“原以为是养在深闺人不识,实则早已叫人惦记上了。”
“哎呀——”
被自己娘亲调侃的俞舒宁撒起娇,“娘怎么这样,还拿女儿打趣。”
“如今不打趣打趣你,日后想打趣也不晓得有没有机会。”
朱氏说,“好在还有些时间,多陪陪爹娘。”
“女儿也永远是爹娘的女儿。”
俞舒宁抱着朱氏的胳膊,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在朱氏这里待了许久,俞舒宁才回风荷院。
她回到房间,不多会儿便有人敲窗户,推开窗户一看,果然是刘煜。
站在窗外的人一脸灿烂笑容,看起来像是事情极为顺利而心情十分不错,俞舒宁被这种情绪感染,嘴角微翘。她小声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有东西要给你。”
刘煜笑道,继而示意俞舒宁伸出手。
“你上次这么跑来找我,也是非要给我东西……”
俞舒宁口中嘟嘟囔囔,却异常老实,配合朝刘煜伸过手去。
一块鱼形玉佩落到俞舒宁掌心。
玉佩碧绿通透,浑无瑕疵,一条小鱼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似欲戏水而去。
“这是什么?”
俞舒宁研究过几眼,方才抬起头问刘煜。
“信物。”
刘煜微微而笑,他手心现出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我们的信物。”
……
俞景荣放衙回府时,已经白天知道侯府发生的事。
他今天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侯府的还有俞景行。
朱氏好一阵子没见过俞景行了。
他们本便不怎么有话可聊,发生过朱倩那一桩事之后,情况更加糟糕。
是以,忽然见到俞景行回侯府,朱氏免不了意外。俞景行和她请安问好,朱氏微笑道:“行哥儿回来了,留下用晚饭吧,我让厨房准备几样你爱吃的菜。”
“母亲不必麻烦,我待会回去和嘉月一起吃晚饭。”
俞景行拒绝过朱氏的好意,坦然道,“今天回来是想和您说一说舒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