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这个?”
刘煜诧异,继而沉思半晌,说,“我也一样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母妃走得很可怜。”仰头看向星子闪烁的天幕,刘煜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为被记恨,她就这样丢了性命。到如今,除了我,恐怕没人记得。”
“你说的那些我从没有考虑过,否则,我身边该有许多人了。”
刘煜看一眼俞舒宁,终于低头一笑,“原来你已经把我们想得那么远……”
一句话足以闹得俞舒宁脸上烧得慌。
她咬唇,不服气道:“换个别人,我一样会想这么多的。”
“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当真想得这么远。”刘煜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一摸俞舒宁的脑袋,满是笑意说,“你什么都不想,我恐怕得好好发愁一下了。”
俞舒宁斜眼看向刘煜,拂开他的手。鼓一鼓脸颊,她默默说:“我还想万一你欺负我怎么办?你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你,你兄弟姐妹也厉害……”
话音刚落,她的眼前出现一块龙纹玉佩。
俞舒宁怔一怔。
“喏。”
刘煜把玉佩塞到俞舒宁的手中,“你把这个收下,我绝对不敢欺负你。”
……
朱康请俞景荣去喝酒。
这天放衙之后,俞景荣便去往悦来酒楼赴约。
他到悦来酒楼的时候,朱康已等候多时。
尽管他们只两个人,但是此前朱康特地预定一个雅间。
未几时,各色菜肴上桌、佳酿茶水备下。
店小二退出雅间,将房门关得严实,朱康即刻为他们各自倒一杯酒。
“这一段时间我实在太苦了,必须找人好好倒倒苦水。”
朱康当即仰头灌下一杯酒,复对俞景荣道,“表弟,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俞景荣手指扶着酒杯,犹豫之下,最后选择饮下这一杯酒。搁下酒杯,他说:“明日我还得去衙署,不能多喝,有什么话,表哥你说,我好好听着便是。”
“在翰林院当差就是不一样……”
朱康酸溜溜,“我那时若非身体不太舒服也不至于没考上了。”
俞景荣把茶杯拿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没有说什么。朱康显然同样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马上提起别的:“表弟你且说一说,我妹妹以后当真不能回来么?”
“她做错了事这不假,可她也认错了,对不对?就算她犯下死罪,可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我的婚事搅黄?闹得到现在也没有媒婆肯上我们朱家来!”
“表妹既然做错了,自然得认罚。”
俞景荣冷漠道,“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上忙,即使能帮忙也不是现在。”
“她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呐!”朱康愤愤又灌下一杯酒,“一个小娘子被退亲,又摊上这种事,往后更难寻到好亲事,这辈子说不定就这样葬送了!”
“没有人逼她害人。”俞景荣摇摇头,却在瞬间想起朱倩求过他,越是无奈,“她不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表哥同样须得收敛,往后莫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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