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月顺从坐下。
她暗地里却又在琢磨张神医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得再有一次?
以及体内的……余毒?
宋嘉月脑海里不期然浮现俞景行前后两次吐血昏迷的事情。
或者,那些其实属于张神医为他医治的环节?
张神医只是问一嘴,对此不置一词。
顿一顿,他说:“前些时候,我在邺京见到谢道长了。”
“还听谢道长提起过在这里见到你们的事。”
张神医似乎有所不满,轻哼一声,“你们两个同谢道长倒是有缘。”
俞景行微笑:“晚辈们运气好罢了。”
张神医斜一眼俞景行和宋嘉月:“想当年,我欲向谢道长求教,费多少功夫。”
宋嘉月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听他们说话。
听到这里,也算明白了谢道长的那一声“小张”是怎么回事。
不过,张神医已是七十高龄,那谢道长得是多大年纪?
回想谢道长的模样,只觉得看不太出来。
能够活到那样一把岁数,不说真的有着一身本事,单提起谢道长如此长寿,并且身体硬朗,怕便足以叫许多人敬仰。何况道长的身份,愈添神秘色彩。
俞景行请张神医吃茶,问道:“不知谢道长此番来邺京是为何事?”
“还不是他那个孽障徒孙。”
“不论哪一行,哪个不是最怕门下出败类,收徒的事越不谨慎,越容易遇到这种问题。碰上了还得自行清理门户,白折腾出许多事,浪费力气。”
张神医提起这些,颇不痛快。
俞景行又问:“那人现下是在邺京?这是找着了?”
“没有。”
张神医喝一口热茶,摇摇头,“又跑了,道长也已离开邺京去找人。”
后来他们的话题绕回来,继续说俞景行身体调理的问题。
宋嘉月不插嘴,从始至终默默的听。
张神医此番来别院,还想到山里去寻几味药。
俞景行吩咐王管家安排厢房,张神医便暂且和他们一道住下。
寻药材的事情他们帮不上太多的忙。
只是每日张神医去进山,俞景行都安排两个小厮跟去,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过得几天,秋月和夏露把四双鹿皮手套都做好了。
俞景行果真带宋嘉月去打猎。
麦冬、梁红、梁玉都是会骑马的,另有几个从宣平侯府跟来的护卫。
他们一行人骑马进山。